“王懲,彆死在這裡,我會很難辦。”
他有幾分搖晃地走出去,靠著門框說:“這麼無情?”
看到餐桌上熱氣騰騰的麵,他眼睛發直,徑直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地拿起了筷子,邊吃邊說:“這是你做的?味道還不錯,就是太淡了。”
王懲吃的頭也沒抬,一碗隻有幾根青菜的麵也被他吃的像什麼美味佳肴。
陳戈徒雙腿交疊地坐在另一邊,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他將湯喝乾淨,他才冷淡地說道。
“王懲,你現在就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啪”的一聲,筷子壓在桌上,王懲抬起眼直勾勾地看向他。
他神色不變,眼裡的冷漠也不減分毫。
王懲笑了一下,突然解開了手臂上的掛脖,直接當著他的麵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脖子上的項圈還在,甚至在他脫衣服的時候,鈴鐺更是叮呤當啷不停的響。
他一把將衣服甩在地上,惡狠狠地說:“我要洗澡!”
話說完,他又開始當著他的麵一邊把解開腰帶的褲子踢到地上,一邊往浴室走。
【你今天的容忍度很高】
他冷冷地開口,“我怕他死在這裡。”
不知真假,不過今天的王懲臉色真的很差,一副隨時都能暈厥住院的慘白。
而幾年裡總有那麼一次。
每次都是黛絲和瑞斯特回來的時候。
其實作為王先生的前妻,黛絲並不經常回國,大概很多年才會帶瑞斯特回來看看,畢竟王先生也是瑞斯特的父親。
但每次都會很巧的在王懲出完事之後。
第一次是他在外麵打架受了傷,第二次是他飆車撞上了電線杆,第三次……
每次都狼狽不堪。
大概這次王懲又是掀了桌子才出來的。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會對王懲有什麼影響,因為黛絲已經有了自己的珠寶帝國,瑞斯特根本不會也不可能繼承王家的產業。
王家的一切還是會全部落在王懲身上,王先生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就是每次掀完桌子之後回去會挨一頓打。
王先生和擁有自由理念的陳先生不同,依舊遵循著“家法”那一套。
陳戈徒還是有一次無意中看到了王懲身上的傷才知道這一切。
但王懲好似很在意這件事,總是將那些傷藏的很好。
不過即便他總是想要藏起自己狼狽的一麵不讓人知道,但在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陳戈徒已經了解了他的一切,並看過了他所有不堪的那一麵。
——
浴室裡傳來乒裡乓啷的聲音,不知道是王懲手不方便還是他在故意砸東西撒氣。
陳戈徒已經在考慮搬家的可能性。
將所有東西都砸完的浴室安靜了幾秒,隨後傳來“撲通”一聲響。
他起身走向浴室門口,一腳將門踹開,渾身被熱水燙的粉紅的王懲喘著粗氣暈倒在地上。
更像一隻流浪狗了。
他避開一地的狼藉走進浴室,蹲在地上拍了拍王懲的臉。
“王懲?”
燒的滿臉通紅的人發出一聲喘.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回應。
“嘖。”
他勾起一條浴巾蓋在王懲身上,摟著他的腰將他抱了起來。
銀色的小鈴鐺在他眼前不停的晃,一邊掛在王懲的脖子上叮呤當啷的響。
這個樣子的王懲沒有那些裝模作樣,也沒有囂張跋扈。
不像威風凜凜的王少,也不是好勝乖僻的王懲。
隻是一個被戴上項圈被掛上鈴鐺,隨意撥弄和把玩的寵物。
陳戈徒低下頭,眸色幽暗地看著他。
他之前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