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沒有什麼適齡的姐姐妹妹,陳戈徒也從來沒有什麼需要哄著的情人。
這段時間走得最近的隻有孫家,這東西總不是要送給孫家吧。
據他所知,孫家倒是有幾個適齡的姑娘,未婚,正是待嫁的時候。
聯想到最近一向不近人情的陳戈徒突然對孫家無比慷慨……
王懲的眼神冷了下來。
恰好這個時候,拍賣場將陳戈徒的東西送了過來,王懲一雙眼睛死死地盯在那個裝著手鐲的盒子上。
蛇紋手鐲確實漂亮,質感上乘,花紋精細,暗扣的部位是個吐著信子的蛇頭,卻並不駭人,甚至有著古老華貴的美感。
這樣一對圓手鐲比女孩子的手略大了些,但套在健壯的男人手上又小了些,漂亮是漂亮,對佩戴的人卻極其苛刻。
王懲從那對手鐲上移開目光,轉而看向了陳戈徒。
“手鐲留下,其他先暫存。”陳戈徒淡淡地說了一句。
“是。”
對方將手鐲遞給了他。
先前隻是放在絨布裡看著精致貴重,現在被陳戈徒拿在手裡就顯得有些銀光閃閃,貴重感隻增不減。
但可能王懲心裡沒裝什麼乾淨東西,所以看著這對被陳戈徒拿在手裡的手鐲,他倒更覺得像一對銀手銬。
尤其是能拷在陳戈徒的手上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有些口乾舌燥。
陳戈徒將王懲所有的神情變化都看在了眼裡。
他拿著那對銀手鐲放在月下,眼尾微挑,低聲問,“王少覺得怎麼樣。”
“很美。”
確實很美,被月光一照,雕刻在上麵的蛇紋仿佛都活了過來。
陳戈徒沒說話,像是覺得滿意。
“陳少。”
忽然,身後傳來了孫亦郡的聲音。
能上月露灣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孫家即便攀上了陳戈徒這個高枝,也總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結識更多的人。
陳戈徒倒是不生氣,看起來對這件事好似根本不在意。
而孫亦郡跟在孫大少身邊走了幾圈就有些按耐不住,心裡還是更惦記著陳戈徒。
王懲餘光一瞥,看到孫亦郡已經從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裡走了出來。
他看向陳戈徒,卻發現對方也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他。
一股火就這樣燒到了他的頭頂,他猛地將陳戈徒拉向側麵的船身,那裡的過道昏暗逼仄,兩人的身體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一起。
“陳少?”
孫亦郡走上了甲板,聲音帶著淡淡的疑惑。
他離兩人的距離很近,聲音被海風吹散之後也能聽的異常清晰。
王懲半個身體都壓在陳戈徒身上,陳戈徒靠著船身,隻要推著王懲往前走兩步就能看到翻騰的海浪。
夜風裹挾著海麵嘩嘩作響,王懲打理齊整的頭發全都被海風吹散,但他那雙眼睛卻異常的明亮。
他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陳戈徒,陳戈徒也在看著他。
不遠處依舊能聽到孫亦郡的聲音,但在這個狹窄又昏暗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