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仙也好久沒見到那些守在靈矩關的老家夥們了呀”
風平浪靜,仙人與龍尊就這樣安靜看著遼闊的雲來海,直到夜叉前來替換。
與歸離原的一時安寧不同,摩拉克斯這段日子過得十分狼藉。
明明和澤苛一樣都是從海裡來的,這些怪物怎麼這麼惡心啊!!
黏糊糊的觸感,洗不淨的腥味。
明明是魔神,摩拉克斯卻清楚地體驗到了人類的‘反胃’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有時候隻是想為自己普通的沏一壺茶,掀開壺蓋卻能和壺底的黏糊糊生物
麵麵相覷。
怪物探出腕足,上麵的吸盤發出輕微的嘖嘖水聲,粘液在壺底聚了小小的一攤。
甚至會拉帶氣泡的絲。
噫!!!!
摩拉克斯努力麵無表情著將精致的茶壺帶裡麵怪物一起扔進了岩牢。
他伸手去拉椅子,摸了一手膠粘,好像有人把透明的漿糊塗在了上麵。
“.”漿糊至少不是臭的。
一把椅子被岩之魔神扔出門外。
站崗的千岩團目不斜視,一本正經地忽略了被扔到地上的桌椅板凳,筆墨紙硯。
有管事的人在竊竊私語。
“一會洗洗送到拍賣行,這可都是帝君用過的.”
“不洗?不洗就太黏了,人家不信。”
“.”屋內摩拉克斯聞言無語。
人類的智慧.真奇妙啊。
如此,竟是持續了數月。
“歸終大人,你怎麼愁眉不展?”有人類守衛疑惑的問少女魔神。
“啊”歸終含糊著看著地圖,“總感覺螟之魔神也太忍讓了你看這裡,他的瑤光灘都被奧賽爾淹了,居然也沒做出來什麼像樣的反擊。”
守衛渾然不覺,回複歸終:“鹽之魔神當年不也是這樣嗎?可能他膽子也比較小吧。”
螟之魔神驅趕鹽神,吞並領土時,可看不出一點膽小的跡象來.
歸終沉默地看了良久,突然緊張了起來。
“.不,不當如此!摩拉克斯去璃月港多久了?”
“近、近三個月了。”
三個月,在長生種漫長的生命中不過是滄海一粟,但是,若是在戰爭中,足以扭轉形勢!
歸終有不詳的推測,而這推測很快就應驗了。
“歸終大人!”有信使急急來報。
“奧賽爾的妻子跋掣正試圖水淹歸離原!”
守衛大驚:“什麼!歸終大人!可需要派人前去阻止?”
等等!為什麼是奧賽爾的妻子?奧賽爾在哪裡?
這是聲東擊西之計!
“不不、不要!”歸終茅塞頓開,“通知士兵們準備防守!奧賽爾要來了!”
“什麼!?”
明蘊鎮附近的海中,九首的漩渦魔神探出頭遙望歸終所在的位置,
而他身後,正是一直被假意打壓的螟之魔神!
“啊不愧是塵之魔神,她好像發現了我們的結盟了。”看著軍隊列陣,那螟之魔神喃喃到。
奧賽爾昂起頭,不屑地垂視那些渺小的人。
“不過也無所謂了,我的妻子會牽製住那澤苛龍尊的,而她的後方——沒有增援!”
璃月港,摩拉克斯似有所覺,抬頭看海。
硨磲中央站立著一位魔神,兩頭螭獸侍立在他身邊一一在雄偉的車轅前,每一頭螭獸都可與天衡山並肩。*
“我記得你,海之魔神。”摩拉克斯不動聲色地召出長槍。
“你曾掀起大浪淹沒一整個村莊。”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那魔神語氣憊懶,高高地踩在硨磲上。
“摩拉克斯,我無意與你為敵。”
“但是我已應奧賽爾之約,勢必要拖住你。”
哪怕隻拖住一瞬,應當也足夠了。
金瞳的魔神不知其心中所想,聞言捏緊了岩槍。
“速戰速決吧。”
奧賽爾的妻子跋掣毫無征兆地帶著下屬從海中直起身子,掀起大浪試圖淹沒歸離的一瞬間,持明龍尊就感覺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