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一邊走神一邊將澤苛放到床上,青年剛被放下,就自動抱住尾巴縮成一團,睡得是無知無覺。
岩之魔神想擺平他的身體查看傷勢,重複了幾次竟都失敗了。
“.”
帝君無奈,拿出毛絨絨的抱枕湊近澤苛,對方果然上當,迷迷糊糊的去抱抱枕,摩拉克斯趁機捋直了他的尾巴。
龍尾約有一人長,摩拉克斯靠在床邊,將尾巴橫在腿上,檢查上麵的傷勢。
他能看見新肉蠕動著填滿被咬穿的洞,淺粉色的肌肉上,有嫩鱗在慢慢擠出。
不過一會,傷口竟好了個七七八八。
大概是因為體內的潤黷之力吧,隨著澤苛
年紀的增長,恢複能力是越來越強了。
象征性地上了些藥後,摩拉克斯拿起濕布仔細擦淨了尾巴毛上沾上的些許塵土,隨後果斷站起離開房間,將門窗緊鎖,心神微微一動,金色的屏障蓋住了整個房間。
摩拉克斯動用力量鎖住了這片空間。
現在沒有岩王帝君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澤苛的房間。
這種強製性禁足,不過是一時的權衡之計罷了。
但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
摩拉克斯無奈垂眼,但步履堅定。
無論無何,也不能讓澤苛,在短時間內迎接第二次精神衝擊!
“清點陳糧,統計災民,整理土地.務必要將損失降到最低。”
“.傷者甚多,組織醫者,分門彆類”
“重修關隘,海邊巡邏.”
岩君王將命令一一降下,語氣威嚴不可抗拒,仙人無不垂首,夜叉無不稱是,眾民無不膽寒,此刻,他的臉上再無溫和慈愛之相!
如此數日,歸離繁忙間,龍尊悠悠轉醒。
身上沒有一絲痛楚,但取而代之的是精神上的疲憊。
是睡太久了嗎。
澤苛緩緩眨眼,大腦空空一片,有一種無感的茫然。
抱枕被壓到變形,天花板閃著金光,上麵能看出熟悉的符籙。
是摩拉克斯的符籙。
這一條信息飄過龍尊的大腦,沒驚出一點漣漪。
澤苛正處於一種玄妙的狀態,像人類歇斯底裡發瘋一場後的木然,或聲嘶力竭哭喊過後的呆滯。
他淺淡的藍眼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上的金光,好半天大腦才生澀地繼續思考。
天花板上有摩拉克斯的符籙。
然後呢。
又放空了數分鐘,澤苛終於有些恍然。
原來我被摩拉克斯關起來了。
但是為什麼呢。
思考好累啊。
不如不想了吧,反正摩拉克斯也不會害我。
龍尊真想就這麼閉眼睡去,睡到地老天荒,睡到所有的感覺都消散的那一天。
但是不行啊,有東西輕輕攥著他的心。
於是澤苛努力地坐起,隨著他的動作,全身的骨骼發出咯嘣咯嘣的脆響。
凝滯的血液慢慢開始流淌,大腦漸漸被衝洗清明。
遮天的大浪,仙人的哀求。
染血的少女,斷頭的漩渦。
種種記憶交雜,最後皆彙成了一句話。
那金瞳岩掌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