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苛雖然說是與璃月眾民簽訂了契約,但我們都看得出來,那契約更像是警告與勸誡。”
所以何需做到如此地步。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留雲推了推眼鏡。
她指向彌怒:“若你的兄弟身處險境,你願意為他而死嗎?”
“欸?”岩夜叉突然被提及,茫然地眨眼。
“當然!”魈毫不猶豫。
“喂喂喂”彌怒不自然地撇開頭。
“若帝君身處險境,你願意為他赴死嗎?”
“當然!”
獬豸疲憊地插嘴:“好難想象帝君會處於那種情境”
留雲忽略掉不和諧的聲音,繼續問:“若是大敵壓境
,璃月人民身處險境,你願意為他們赴死嗎?”
“這是自然!但這和澤苛的情況不一樣.”魈急切的想要辯駁。
“彌怒,對我來說是兄是友,為親而死,不足為奇。”
“帝君,對我來說是君王亦是恩人,為忠而死,義不容辭。”
“人民,是璃月的人民,是我的責任,為國而死,理所應當。”少年詳儘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一樣的。”留雲目光渺渺地看著一望無際的平原。
“千年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澤苛都親自走過。”
“千年來,每一個璃月人都受過龍尊的照拂。”
“千年來,每一個清晨都有人向龍尊問好,每一個中午都有人奉上飯菜。”
“他安撫過新生兒的啼哭,接受過老人的告彆。”
“他雲淡風輕地行走於人世間,滿載人類的愛與歡笑。”
“所以啊,這些凡人,亦是持明龍尊的親人,友人,恩人與責任。”
所以又如何忍心任他們困於饑餓?
魈怔然,看著地上人們的笑臉沉默。
這次他有了全新的感受,終於不複糾結。
“我是絕對不會吃這些糧食的.”他悶悶的小聲抱怨。
“我也一樣。”他的兄長安撫地拍拍他的頭。
歸離原上隱隱約約傳來歌聲,拌著寒風在空中飄揚。
“龍澤綿綿,化我凍土,長我青禾.”
這一年冬日,有璃月史官磨利了筆,在石板上一筆一劃地刻下:
持明龍尊澤苛,攜潤黷之力,岩王帝君愛其才,引至天衡,後定居歸離.歲大水,民大饑,遂令雪出五穀,稻出九穗,故又稱——
“——九沃龍尊雪稔君。”岩王帝君放下手中的文書。
“.那是誰,怎地璃月還有了新龍嗎?.咳咳咳!”澤苛臉上通紅一片,高燒得神誌不清。
“.是你。”摩拉克斯端了水來喂他,“稔是莊稼成熟的意思,怎麼這都燒忘了?雪稔君?”
“我不渴唔!”摩拉克斯裝聾作啞,強行給目光渙散的龍尊灌水。
新晉的雪稔君反抗不得,迷迷糊糊地被按著灌水,不知天地為何物。
“璃月.如何了?”他強撐著問。
本來摩拉克斯是憋著怒氣想等人一醒來就立刻給他來個深刻的教訓,誰知道竟先等來了高燒,投鼠忌器之下,一時半會也不好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