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對子民的關愛,我一點也不輸於摩拉克斯,為何隻有我的子民在寒冬中倒下?”
“我到底哪裡不如他?為何隻有我一人經曆如此痛苦?”
他想起每日靈矩關升起的炊煙時孩童羨慕的目光,想起少年人枯瘦的手指,不斷滾動的喉結。
王啊,我好餓啊。
“請你掀起大水,將靈矩關與青墟浦一同淹沒!讓我的所有痛苦儘都溶入那水中!”
哈,原來又是個瘋的。
奧羅巴斯在心裡暗暗搖頭,真是毫無意義的遷怒與報複,他本著最後的良心問了一句:“你的子民們呢?”
“我已命他們築起高台。”魔神的麵色恢複了無動於衷,語氣卻十分疲倦。
“他們將在大水中存活,若我們得勝,那就一切都好,若不能得勝,摩拉克斯性仁,也不會虧待了他們,總比在這裡餓死強。”
原來如此,來自魔神最後的愛嗎。
確實是個瘋的,但也是個瘋得可憐的。
“好吧。”蛇瞳青年吐了吐信子,“那就如你所願。”
青墟魔神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並不答話。
奧羅巴斯輕輕離開了,他還需要去做些準備。
如何才能在內陸讓潮汐淹沒大地?
強大的魔力?精妙的法術?
不,隻需要一個小小的聚水陣法,和必不可少的.
從層岩巨淵裡抽取的地脈力量。
靈矩關內的若陀龍王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暈眩,讓他情不自禁搖晃起了頭上的龍角來。
“嘶”赤瞳閃過了幾分茫然。
“怎麼了,頭痛?”澤苛一如既往冷淡著臉,但是藍瞳卻透出幾分關心。
暈眩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切都像是龍王的錯覺一般,若陀納悶地捂住頭,隨意地回複到:
“我是元素龍王,怎麼可能會頭痛?你還是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吧。”
“.哼。”澤苛尾巴一甩,不說話了。
不過真是奇怪啊,怎麼會突然頭暈,難道是磨損又加重了?可是最近又沒發生什麼事。
承載著大地的力量與回憶的古龍王對奧羅巴斯所行之事一無所知。
時間一日日地流逝,青墟浦的孤樓越建越高。
魈盯著陡峭山石間步履匆匆的人類,心裡有了估量。
“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但也沒彆的可能了龍王大人,青墟浦高樓預計在三天內完工,我們得準備了。”
若陀難受地揉著眉頭,“通知下去,所有人按計劃行事。”
古岩龍王看起來精神不振的樣子,這讓澤苛有些擔憂。
“沒問題嗎,若陀。”他不動聲色地將泡了清心花瓣的茶水遞給若陀。
“你生病了嗎。”
“嗨!我是元素龍王,怎麼可能生病。”有金色大角的男子接過茶水一飲而儘,“大概就是工作太累了,等這場戰爭結束後一定要好好休個長假。”
澤苛卻是仍舊有些擔憂。
“可惜現在我體內的潤黷之力匱乏,幫不上什麼忙”藍色鬃毛的尾尖失落地垂了下去。
若陀渾身一顫,翻了個白眼,“彆提你那潤黷之力了,一邊歇著去吧!過兩天有你忙的時候。”
魈聽了澤苛的話也臉色一青,以前見澤苛用身上豐沛的潤黷氣息撫慰病人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一聽到潤黷這兩字,就感覺有冰冷的甜腥味在空氣中隱隱浮現
“澤苛,你還是去休息休息吧。”魈果斷將龍尊推出門。
“可是我已經好幾天沒事乾了.”青年抗議的聲音越來越遠。
若陀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吩咐手下的將領:“一日之內,清空靈矩關,將所有人撤出窪地,遷至山上紮營!”
雖然覺得做出來的推測很是荒謬,但是還是防一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