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青墟魔神仍在掙紮:“我是建了高樓避水不錯,但這裡可是內陸!你們又如何能想到這一層!?”
若陀一邊壓著大蛇的頭一邊走神,在心裡回憶澤苛所說的話。
當時那龍尊站在高山上,板著臉指著靈矩關所處的窪地讚歎不已:“若是能全注上水,該是多麼完美的澡盆。”
這算什麼,水生物種的默契嗎?看見什麼都淹一下?
正走著神,若陀又感受到劇烈的頭痛,如鐵錘錘擊天靈蓋,讓他兩眼發黑,難以思考。
疼痛驅使憤怒,憤怒就當發泄,他一拳擂到奧羅巴斯的鼻子上:“這雨你是停還是不停!罷了!我也不讓你為難。”
岩之龍王伸手探向靈矩關的方向,磅礴的岩元素蘊在他手裡。
他五指微張,大地就開始隨著心意震動。
咚咚、咚咚。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向,那岩層仿佛活物般述說著對龍王的忠誠。
於是龍王將手掌上抬,大喝一聲“起!”
那靈矩關下的地塊就如孩童拿起積木般上移,背負著整個關隘平空升起十幾丈,原本積在關內的水在重力的影響下彙聚成瀑布凶猛向下遊衝去!
魈猛然發
現了不對。
等等,靈矩關地塊上移,那下遊不就成了這裡嗎!
“若陀!”他忙出聲提醒,若陀被疼暈了的大腦也清醒起來,連忙停手。
晚了,洪水濤濤灌進青墟浦,水位瞬間暴漲,幾乎淹至最頂端的樓閣。
“水!水漫上來了!”大雨也蓋不住人類驚恐的叫聲。
青墟魔神立時尖叫一聲,也顧不上眼前的敵人了,他麵目猙獰地向大蛇怒吼:“還不快把雨停下!”
一時之間,三個人竟同仇敵愾了起來。
“.”大蛇氣息奄奄地翻了個白眼,“我早說過——開弓沒有回頭箭,那節地脈力量耗儘前雨停不了的。”
若陀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最近會頻繁頭痛眩暈了。
他臉色一黑,真想抽這大蛇倆耳刮子,“你攻擊我賴以生存的地脈!?”
“.這不想著一舉兩得嗎。”奧羅巴斯渾身濕漉漉的,散發著生無可戀的氣息。
“啊!!快給我想個辦法給這該死的雨停了!”青墟浦魔神瘋瘋癲癲,全然不顧大蛇的解釋,自顧自地慘叫著。
“打死我也想不出法子啊.”奧羅巴斯欲哭無淚。
“不,還是有辦法的。”若陀勉強壓下劇烈的頭痛,擰著眉看向青墟魔神。
“若是用魔神之本源來修補地脈的漏洞,這雨是可以停的。”
這是什麼意思?
青墟愣了一下。
“意思就是你的身體會化為純粹的能量,連殘渣也不會留下,迎來真正的死亡。”若陀雙手抱臂,麵無表情地凝視他。
“啊就這啊。”青墟目光恍惚一瞬,“這不就是解脫嗎。”
他低頭看孤樓裡神色各異的人類。
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天該晴了。
一縷陽光照耀在澤苛的藍角上,龍尊似有所覺地抬頭環顧。
高山也變得像是海中島嶼一樣,隻露出尖尖的頂冠。
“靈矩關防線全被泡進水裡了,這水還能退嗎。”沮喪的嘟噥聲在身後響起。
“能活命不錯了.青墟浦都淹了,這防線沒了就沒了吧。”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回歸離原!”突然有士兵發現了盲點。
“!!”沮喪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