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恩希爾德的家訓「永護蒙德」起誓,若你對蒙德懷有善意與期許,我,琴·古恩希爾德必不讓那願望落空!”
溫柔的言語帶著堅定的力量,足以讓並不固執的龍尊投下目光。
“.”
就算是在童話書中,一言不合就起誓的騎士也相當少見了。
好天真的做法。
但感覺還不壞。
也許可以給孩子留下個好榜樣。
“那麼,風神的子民啊。”
白袍輕輕搖擺,藍角在燈光下晶瑩。
“我將誠實地提供一些情報,也請你們也以平等的誠實待我。”
關於己身的情報過於危險,曾經的至冬王子不打算透露,他隻是輕輕地將手搭在孩子的肩膀上。
“柯萊,我可以說嗎。”
龍尊請求著孩子的同意。
也不知道是為了安撫她,還是為了尋求力量。
“.隨便你。”
眼瞳微微移開,在不知不覺的相處中,那些堅冰一樣的警惕早化了許多了。
“反正我身上也沒有其他價值好謀奪的了。”
安撫地點了點她的頭,柯萊不喜歡肢體接
觸,麵對著各色的目光,維可緹木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真相。
“這個孩子,是愚人眾所傷害的眾多生靈之一”
故事簡單又悲傷,在一眾或沉思或難過的目光中,少年龍尊又開口,吐出了最後的提議。
“至於黑火案,你們也不用再查了,隻管告訴他們——”
“——維可緹木為受害者發聲,這樣就好。”
!
黑火案的凶手,不就是我嗎?
柯萊渾身一顫,想抬頭看他的臉,但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維可哥哥,是要為我頂罪嗎?
‘彆想太多,柯萊。’
我與他們本就有未了的恩怨。
*
雖然對自己的情報掩飾頗多,但隻要有了線頭,遲早會把一切真相都扯出來,看個乾淨。
凱亞很滿意。
“哼。”
看著義弟嘴角揚起笑容,紅色的公子也整理了下自己的手套,微微垂目,禮尚往來地講起了自己成年禮那天所發生的事。
從快樂的慶祝到魔龍的襲擊,從敗戰再到父親手握的邪眼,再到
徹底的死亡。
迪盧克平靜地講訴完往事,麵上不帶悲傷。
畢竟他的悲傷早已化做火焰,將一切眼淚都焚儘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麵前的少年卻微微抬頭,還帶著稚氣的眼睛如滴水的夜珀石,嵌在有些疲憊的臉上。
“原來是兩個受害者。”
“.?”
雖然說的話很莫名其妙,但迪盧克看著少年的眼睛,總疑心他下一秒就要流出淚來。
少年眼一眨,悲傷如幻覺般消失,維可緹木鎮定地向迪盧克點頭。
“紅先生,如果身體出現了不適,記得及時來找我。”
“.”
剛才是錯覺嗎。
迪盧克挽起手臂,拒絕了少年的好意。
“恕我直言,你看起來可不像個醫生。”
維可緹木維可緹木
安柏一邊翻著剩餘的文件,一邊在心裡默念了幾遍這個奇怪的名字。
這不就是受害者的意思嗎?
“所以是受害者替受害者發聲.咦?”
愚人眾的標記在文件上畫的清晰明了。
“琴團長!這個標誌我好像在一個愚人眾高層的麵具上見過!”
偵查騎士連忙把它舉起,向著眾人歡快地展示。
凱亞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她指的是誰:
“你說的應該是愚人眾執行官博士,他為至冬征兵失敗,剛離開蒙德不久。”
“啊對,當時他確實是在往城外走.噫!!”
!?
話剛一出口,透徹寒意立刻籠罩住安柏的全身。
她一激靈,小心翼翼地回頭,正看見那個奇怪的少年頂著雙角,藍眼銳利地盯住了自己。
“小姑娘。”
比安柏高不了的少年氣勢卻過於高昂,上位者的威壓完全控製不住,壓迫著少女想要低頭。
“麻煩給我指個路,他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生於和平的小兔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她磕磕絆絆地描述了一番後,就看著那少年白袍一甩,殺氣與潮氣一同泄露,纏裹著身子衝出了圖書館!
“喂,你小子等一下!難道你想一個人想單挑愚人眾執行官嗎?”
凱亞急忙起身去追,但黑夜裡哪裡還有少年的影子。
“迪盧克,你快去!”
黑膚的騎士回頭,圖書館裡也沒有富商的紅影。
看來暗夜英雄追得飛快啊。
“等等啊麗莎,這裡交給你!”
一個也沒攔住的琴雖然不覺得這位維可緹木少年會搞出什麼大事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