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被痛苦的喘息聲拷問與淩遲:這樣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他的靈魂回答到:你讓我怎麼放棄我的家人?我該怎麼接受就是我害死了他們這個事實?
日複一日,日複一日,這漫長的離彆痛苦地折磨著石屋內的所有生命,直到......
直到岩之魔神打碎了結界,掀開了屋頂,他攜著猛烈的日光,融化了這無儘的循環。
石屋裡沒有任何一種看起來像是貓的生物,帶毛的肉在床上呼吸。
沒有骨頭的,帶毛的肉在呼吸。
慈悲的魔神伸出岩掌。
結束吧。他捏住小孩血跡斑斑的手。
結束吧。他扔掉那把小巧鋒利的刀。
結束吧。他將各樣‘藥材’和密密麻麻的草稿紙一同燒掉。
結束了。他石化了九隻生物的大腦。
天衡山立五年後,摩拉克斯抱回了一位虛弱的,藍角白尾的小少年。
岩之魔神將澤苛留在了客房養傷,他讓普通人遠離了自己的屋子。這不僅是為了人類的健康,也是為了澤苛。
隻要有普通生物太靠近澤苛,藍發的少年就會十分恐慌,手腳發冷,胃部痙攣,全身顫抖。
除了摩拉克斯,他不願意接近任何生物。
好在此時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數年的發展方向——采礦,現今天衡之民多以開采天衡山附近的礦石為業,生活品質穩中向好。
摩拉克斯索性給自己放了個假,他吩咐子民們如無大事則莫要打擾,也是時候培養人類的自主能力了,後期璃月的七星八門也由此初具雛形。
澤苛的傷好的很快,情緒卻一直萎靡不振。
小少年沒有哭鬨,也沒有過問僅存的兩隻小貓,隻是一直在沉默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他也很久沒有進食了。那種奇異的力量維持著持明的生命,哪怕不進食也不會餓死。
但是□□上的饑餓和心靈上的空洞都一樣會折磨人的靈魂。
少年什麼也不吃,什麼也不說,將所有的痛苦和悔恨咽進胃裡,一遍遍反芻。這是純粹的自我折磨。
澤苛傷愈後,摩拉克斯沒有理由拘著他,任由他白日裡在無人的山林裡遊蕩,夜晚回到摩拉克斯的房屋...出去散散心也好。
澤苛害怕自己那可怖的力量再次傷害到其他生物,從不在一個地方久待,他遠遠地看著天衡子民工作,休息,歡笑,娶妻生子,組建家庭。
小少年遊走於天衡山外圍,從不靠近,也不參與,隻是觀望著這人間煙火。
摩拉克斯以為這樣的的日子會持續很多年,直到時間來撫平他的傷痛。
然後在尋常的一日,澤苛用水元素端著一個小小繈褓上門找上了摩拉克斯。
“我看見有個老人把她丟在樹林裡,她哭了好久也沒有人來。”
澤苛離抱著孩子的摩拉克斯約有三丈的間距,他遠遠地解釋到。
“哭得真的很吵,我就把她帶來了,反正她也是你的子民不是嗎。”
“......”嘴硬的孩子難搞哦。
摩拉克斯檢查了一下手裡的娃娃,體溫很低,呼吸急促,麵色發黑。結合著過低的體重,他下了結論:
“是個早產兒,大概是無力救治,也不想看到她痛苦地死去,所以老人偷偷扔掉了吧。”
“治不了嗎?”少年的藍眼暗淡了。
“人類嬰兒很脆弱的,這很難,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
“什麼辦法......!”
摩拉克斯疾走幾步,澤苛見勢不妙轉身欲跑,卻被一把薅住了尾巴尖,下一秒懷裡就多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嬰兒!
澤苛立時就僵住了。
柔軟的、脆弱的生命,小小的一團無力地躺在手臂上。
!!!!!
澤苛感覺一股冷意衝向了頭頂,讓他情不自禁地微微發抖,胃在不受控製地抽搐,腦子裡浮現了一座石屋。
他拚命控製住自己不要把嬰兒甩到地上。
摩拉克斯雙手摁住了他的肩膀防止其做出過激的舉動。“我知道你恐懼並厭惡自己的力量,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