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結束後,澤苛獨自一人回到了藥廬。
幾年下來,藥廬的規模翻了幾翻,病人如流水一般來來去去,隻有龍尊和幾個醫師們永遠守在這裡。
瓦鬆年紀老邁,自知時日無多,該為未來做打算了。
他在藥廬中環視一圈,最終叫住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醫師:
“你且停下手中的活計,準備些蓮子禽蛋羹,點心,果湯之類的,一會隨我去拜見澤苛龍尊。”
那女醫師茫然:“欸?龍尊平日不是不喜歡被人打擾嗎?”
“準備你的就得了!蓮子禽蛋羹是龍尊最喜愛的食物,記得用心些......”
在場的人紛紛明了,不出意外,這位女性就是未來藥廬的掌管人了。
瓦鬆先進了澤苛的房間,將女醫師留在門外。
“龍尊大人,今日小老兒特來向您辭行。”
澤苛正在走神想那盲眼老頭和嬰兒,突然一聽這話,沒有反應過來,“你要去哪?”
瓦鬆神情落寞,低聲到:“大人,我老了......我今日不止是來辭行,也是來道歉的...”
白發蒼蒼的老醫生正要和盤托出自己曾經的算計與造謠,不料少年龍尊直接揮手打斷了他。
“不必多言,我全都知曉,你莫要再說......把門外的人帶進來吧。”澤苛偏頭不去看年邁的老人,老人也看不見他的表情。
“龍尊大人果然知道了...哈哈哈,虧小老兒整日裡心驚膽戰的。”
“...你心不誠,自然要嚇嚇你。”
那女醫師端著食物就走了進來,她低眉順眼,事發突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怕,讓我看看你的臉。”她順從了。
澤苛看著她的臉卻有些恍惚,這眉眼很是熟悉,卻想不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澤苛微微仰頭,垂著尾巴問女子。
“我是海月,是瓦鬆先生的弟子。”
原來如此,是那個早產兒月寶啊。
時間已經這麼久了嗎。
龍尊安靜的吃了女子端過來的食物,從此,藥廬的主人也正式更改了。
摩拉克斯又從歸終手裡沒收了個鈴鐺。
“這滌塵鈴還頗有意思,即使不通樂器,也能用它簡單演奏。”留雲把玩著鈴鐺喃喃自語,“不如我給小甘雨也做一個!”說著就掏出了幾個小零件工作了起來。
澤苛的關注點卻在彆的上:“所以歌塵和歸終吵架,你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發明沒收了?是不是有點簡單粗暴。”
“我倒是覺得很有用,你看,她們二人的感情更甚以往了。”摩拉克斯倒是覺得自己處理得不錯,無辜地眨眨黃金色的眼睛。
“這覺得這不是因為你處理的緣故...”
“完成了!”留雲突然在一旁喝了一聲,打斷了二人談話。
“什麼完成了,怎麼這麼快?”澤苛被她一驚一乍得尾巴都直了。
“本仙給甘雨做的小玩具,就叫手搖鈴好了,帶手上搖一搖,能發出幾種簡單的音色,正好給小孩子玩!”留雲把剛做成的小手環展示給二人看。
看著看著她又有點不滿意了,“這也太簡單了,本仙的弟子,就算是玩具也得是精妙絕倫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