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地上的炭盆,到了罡元境,早已經是寒暑不侵。根本用不著這個來取暖。
這炭盆,明顯是為她準備的。
“為什麼偷看我?”
突然,顧明川的話在她耳朵響起。她有些慌亂地移開目光,說,“我沒有。”
這兩個月,被調戲得多了,她承受能力也強了許多。
卻聽男人說道,“你是不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我覺得,你愛上我了?沒用的,女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你——”
周如萱聽他這樣說,不由氣結,臉都白了。
這時,石頭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二少爺,不好了,蘇家又來人了……”
顧明川問道,“這次又是什麼事。”
“蘇老爺病逝了,送來了訃告。”
“什麼?死了?”
……
東院,蘇淩霜站在亭子裡,凝望著被大雪壓得彎下來的那棵鬆樹,眉宇間帶著愁緒,似是有什麼疑難之事。
突然,她感覺身上一重,一件裘衣披到了肩上。
顧明川的聲音傳來,“彆著涼了。”
蘇淩霜沒有回頭,隻是抓住了裘衣的領子。
顧明川站在她身旁,說道,“節哀。”
蘇淩霜吸了一口氣,有些憂鬱地說道,“其實,他不是我親爹。”
顧明川看了她一眼,這裡麵果然有故事,安靜地聽她說。
“我娘本是爺爺收養的義女,十八年前,有一位貴人經過平江府,在蘇家住了幾天,爺爺便將我娘送去侍寢,那貴人離開後,我娘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爺爺本來想將我娘送到那貴人身邊,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那位貴人突遭意外身死。”
“那貴人的妻子是一位厲害人物。貴人身邊的一位管家擔心我娘肚子裡的孩子出現意外,便安排我娘住在蘇家,對外宣稱嫁給了我爹。”
“在我十歲那年,我娘便死了。這個秘密,隻有爺爺,我爹,還有那位貴人身邊的管家知曉。如今十幾年過去,他們全都去世了。”
“但是,我知道爺爺留下了一封書信,還有一塊那位貴人賜予我娘的玉佩。我必須回去一趟,將書信和玉佩取回來。”
顧明川聽完了這個故事,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她嫁過來後,丈夫死後也不願意回娘家了。
她一個庶女,在蘇家待遇那麼好,那些不知內情的嫡子嫡女肯定心裡很不爽,她從小到大估計沒少受排擠。
不過,他還是有一事不解,“蘇家為什麼會把你嫁到我家來?”
蘇淩霜說,“是那位嫡母趁著我爹外出辦事,給我定的親事。據說,你爺爺與我爺爺年輕時認識,曾有過婚約。她便以此為理由,將我遠嫁了過來。豈不知,這正合我的心意,我早就想離開蘇家了。”
原來是這樣。
庶女的婚事,自然是主母說了算。
顧明川問她,“你就沒想過認祖歸宗?”
蘇淩霜搖頭道,“一個小小的蘇家,兄弟姐妹之間為了爭寵,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那樣的大家族?”
“我聽說,那位貴人的遺孀心狠手辣,心胸狹窄,為人善妒。為了爭奪家產,已經殺了好幾個庶子。我若是去了,那是死路一條。”
顧明川跟她相處這麼長時間,知道她是不爭不搶的恬靜性子,隻想過安穩平靜的生活。
讓她去那種勾心鬥角的大家族,確實是為難她了。
蘇淩霜轉過身,說道,“二郎,我必須得回去一趟。我那位大哥不是省油的燈,若是他拿到爺爺留下的信,知道了我的身世,一定會拿此事作文章。”
“好。”
“這一次,我自己回去,你不要跟著。有玉婆婆在,不會有危險的。”
“行。”
“我明天就走。”
“嗯。”
……
次日一早,蘇淩霜的馬車早早就出發了,她隻帶了兩個婢女,玉婆婆還有老紀,老紀負責駕車。
顧明川在門口看著馬車消失在路口,轉頭對身後的周如萱說道,“我要出門幾天,你好好在這裡看家。”
周如萱一怔,瞬間明白過來,目光有些複雜,低頭應道,“是。”
然後,顧明川又去了一趟顧家老宅,找顧文通,“七叔,我要出一趟遠門,家裡你幫我照看一下。”
“出遠門?”
顧文通奇道,“你要去做什麼?”
顧明川笑嘻嘻地說道,“刷副本。”
“刷副本?”
顧文通沒聽懂他的話,卻沒有細問,隻問道,“要不要我安排一些人手跟著你?”
“不用,我一個人,行事也方便一些。”
“好,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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