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牢房的門口,隻見左手小指斷了一截,血流不止。
顧明川轉頭看去,見到那個有些邪性的男子眼中的殺意,當即喊道,“小弟顧明川,見過師兄。”
戚俊浩抬起手,寒聲道,“誰是你師兄?”
顧明川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齊師剛剛收的關門弟子啊,你父親與齊師是結義兄弟,你自然就是我師兄了。”
“五叔,這是你新收的弟子?”
戚俊浩見他言之鑿鑿,轉頭問向被吊在空中的齊五。
齊五看向顧明川。
顧明川不等他開口,便以掌為刀,在牢房內演示起了一式刀法,總共二十四個變化。
他一口氣連出二十四刀,刀罡斬在另一麵的牆壁上,留下的痕跡,竟然跟那邊牆上的刀痕分毫不差。
齊五猛地抬起頭來,眼中亮起一道懾人的光芒,失聲道,“你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學會了這一刀?”
顧明川說道,“剛才前輩答應過的,隻要一天之內學會,便傳我衣缽。你自然便是我的恩師了。”
“好!好!好!”
齊五連叫三聲好,可見他心情之激動,“沒想到,我還能收得你這樣的一位徒弟。”
……
戚俊浩見五叔親口承認此人是他徒弟,那就是自己人了。
然後,他看向另外幾人,準備滅口。
此時,被劍意所傷的王曦寧和江一鴻也都緩過來一些,感受到對方眼中的殺意,心中都有些絕望。
剛才那道劍意太霸道了,將他們體內的罡元差點全部震散,此時毫無還手之力,眼睛又看不見,隻能等死了。
“師兄且慢。”
這時,顧明川開口了,“這是小弟的未婚妻,還請師兄手下留情。”
王曦寧感覺到被人扶著站起來,一隻手在她後腰處掐了一下,她又羞又怒,卻也知道事關生死,隻能強忍著羞意,喊道“顧郎,救我……”
說完之後,她臉似火燒,連耳根都一陣發燙。
戚俊浩說道,“她既是師弟的未婚妻,那便算了。待我將這兩人殺了——”
顧明川忙道,“這兩人也不能殺。他們是……我的義弟。”
這可是證人,能夠證明他並非跟黑牛寨勾結。
要是這兩人死了,他除了加入黑牛寨之外,就沒有彆的出路。
“……當真?”
“當然,不然的話,我們怎麼會一同前來這裡?你說是吧,義弟!”
癱坐在地上的江一鴻在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最終還是求生欲戰勝了自尊心,喊了一聲,“大……大哥。”
顧明川及時地轉移了話題,“師兄,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將師傅給救出來吧。”
戚俊浩搖頭道,“五叔身上那四根鐵鏈,乃是天外寒鐵所鑄,沒有法象境的修為,無法斬斷。大哥留給我的劍意,已經用掉了。”
“那怎麼辦?”
戚俊浩搖搖頭,不再多說,盤坐到地上,一邊運功調息,一邊對齊五說道,“五叔,我父親是不是也被關在了某座大獄中?”
齊五說道,“應該是吧。具體關在何處,我也不知。”
戚俊浩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事,待我們能逃出此處再說吧。顧明川,你過來,我現在便將功法傳授給你。”
“好。”
這正中顧明川的下懷,他可不想知道這種秘密,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有可能被滅口。
還是先將功法學到手吧。
顧明川走近一些,耳朵便傳來齊五的傳音,“我現在傳你《玄金真功》,這門功法,是我從河底得來的,跟這本秘籍一起的,還有一本刀譜。”
“這兩樣東西,我將之藏在了那條河的河底,具體位置是……”
他聽著有點不對勁,這怎麼有點像是在留遺言的意思?
很快,齊五開始傳他功法的內容了。
顧明川隻得專心聽著,免得漏掉了重要的內容。
一晃,幾個時辰過去了。
齊五將功法詳細地講解了一遍後,問他,“都記住了嗎?”
顧明川看一眼麵板,上麵多了一門《玄金真功》,滿意地說道,“都記住了。”
齊五又道,“有人曾說過,這門功法有些缺陷,似乎不全,想要練至法象境,極其困難。最好的辦法,就是尋一門土屬性的功法,以相生之道,來突破這門功法的桎梏。隻可惜,一直沒能尋找到合適的功法。”
顧明川心想,土生金嗎?
巧了,我的《玄水真功》是水屬性的,有了《玄金真功》,那就是金生水。
怪不得王曦寧說,要集齊五種屬性的功法,彼此相生,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隻聽齊五繼續說道,“至於刀法,你將刀譜找到後,自行修煉。若是有朝一日,你能突破到法象境,並且將這門刀法練至大成,我希望你能幫我殺一個人。”
“殺誰?”
“徐長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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