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萬一日後範家遇到危險,李家能與他們聯手禦敵。
唇亡齒寒啊。
範家亡了,李家能逃得掉?
突然,前麵一道人影出現,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問道,“你是李敬才?”
兩人勒住韁繩,停了下來。
李敬才看著這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不知為何,心中竟生出一絲危險的感覺,伸出手握住了劍柄,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年輕人爽朗一笑,說道,“在下王動。特來取你項上人頭一用。”
“找死!”
李敬才冷哼一聲,不再廢話,當即出手。
一旁的範思嶽沒有動。
若是換作以前,他早已經衝上去,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
隻是,剛才李敬才遲遲不願意表態,讓他心中生出了不滿。
這些年,範家給李家當牛做馬,事到臨頭,李家根本不管他們的死活,實在是讓人心寒。
隻見李敬才這一劍,劍罡化虹,森然的劍氣,讓他臉色一變。
“他的劍法比起幾年前,又有了精進,論劍法造詣,恐怕已經不在父親之下……”
範思嶽沒有直麵那道劍罡,都有一種護體罡氣要被洞穿的感覺,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那小子,必死無——
就在這時,一道恐怖到了極點的刀芒在他眼前綻放開來,他頭腦一陣劇痛,仿佛腦袋被劈成了兩半。
刀意!
是宗師!
範思嶽心中狂吼著,突然失去了平衡,一頭從馬匹上栽倒下來。
……
“宗師?”
直麵那一刀的李敬才眼中閃過恐懼之極的神色,生死關頭,體內的罡元催動到極限,護體罡氣變得更熾烈。
可惜,這隻是徒勞的掙紮。
一抹刀鋒輕而易舉地劃開了他無堅不摧的罡氣,劃過他的喉嚨。
“不對,他不是宗師——”
李敬才在臨死之前,閃過這個念頭,帶著絕望,不甘與憤恨,意識陷入了永遠的黑暗中。
……
範思嶽恢複視力的時候,看見了李敬才腦袋就在十幾米遠的地上,正麵朝著他,那雙瞪大的眼睛中似乎還殘留著恐懼。
死……死了!
他隻覺得一股寒意直衝腦門,手腳發麻。
李家的第二人,罡元八重巔峰的高手,就這樣死了?
他有些僵硬地轉過頭,看見那個自稱“王動”的年輕人,正在李敬才身上摸索著。
似是感應到他的目光,對方朝他看了過來。
這一眼,讓範思嶽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連李敬才都不是對方的一刀之敵,更何況是他呢?
誰知,對方很快移開目光,取了東西後,直接離去。
“走……走了?”
範思嶽一直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儘頭,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那人居然就這樣放過自己。
突然,他從地上跳了起來,馬都不要了,以最快的速度,與那人相反的方向逃去。
一直到鳴龍城映入眼簾,範思嶽才有一種逃出生天的喜悅。
這時,他也反應過來了。
要麼,對方是不屑於殺自己。
要麼,就是對方故意不殺自己,目的就是想要揚名。
王動!
範思嶽將這個名字牢牢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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