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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耳畔傳來一陣敲門聲,蘇止從迷糊中醒過神來,一臉窘迫地推開繆蘭,忙不迭地穿好鞋子準備開門。突然又湊上來的某魚貼著蘇止的臉不滿地嘟囔道:“讓我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家夥……”
“你給我藏好!”
蘇止嘶啞著嗓子把繆蘭往床上一推,又掀起被子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還用腳踢了一下對方掉在外麵藏不住的藍色魚尾。
“彆出聲!”
“誰啊?”
蘇止小心翼翼打開一個門縫,隻見門外森迪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憂心忡忡地問:“蘇老師,我剛才聽見從你的房間裡傳出一陣不小的打鬥聲,還以為是進了賊,不放心過來看看。”
蘇止擦著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又掀起領口扇了扇風,沒有任何破綻地回答說:“是這樣的,我剛才在床上打了一套軍體拳,動靜有點大,抱歉吵到你了,我會小聲點的。”
森迪見她累得氣喘籲籲的模樣,心中的疑慮儘數消除,回給了對方一個甜甜的微笑:“是我多心了,蘇老師,那我就先回去繼續休息了,午安。”
蘇止關上房間門,一轉頭床上空蕩蕩的,那團鼓起來的被子變得乾癟,蘇止兩頭來回找尋這條魚的蹤跡,結果一抬頭差點嚇個半死。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掛在了客廳正中央懸掛著的吊燈上,長長的魚尾緊緊纏住吊燈,當著蘇止的麵來了個精彩絕倫的倒掛金鉤。
“你什麼時候跑上去的?”
蘇止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她還從來沒搞過這麼難纏的家夥,怪不得當初領導頒布任務時非要親自點她的名字,還說前麵派的100名員工有99個都被塞壬吃了,另外那一位還被塞壬擰下腦袋當球踢。
麵對著不菲的薪資,蘇止秉持著富貴險中求的積極思想,就算是被吃了也無所畏懼。可是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塞壬和傳聞中凶殘嗜血的形象大相徑庭,不僅沒有吃她,反而好像還……降智了。
繆蘭兩條手臂環在胸前,正對著蘇止的臉咕咕嚕嚕吐泡泡,一邊吐一邊凶狠地朝著那扇門吐口水,嘴裡好像還嚼著什麼東西。
喲嗬,這條魚不僅不禮貌還不講衛生。
“你彆亂來啊,弄臟了我還要洗。”
“她不好。你。不要講話。和她。”
“……”
這條魚怎麼還會倒裝句,難道祖籍是山東的,這樣來說難不成自己和她還是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