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案中有案(2 / 2)

容逸之一臉波瀾不驚,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寺丞掌判案之權,司直助之,若此案有疑,便重審好了。”

容逸之不意外,便證實了她的猜想。什麼王征明把案子丟給宋渝與二人為難,全是屁話——這不動聲色的大理寺少卿大概不是用他的途徑查到了便是已經猜到了這平康坊一案和試題泄露一事之間有關聯;而如今這案子被送到宋渝案上,怕也是容逸之的一份大禮,隻是這大禮,要以做他容逸之借刀殺人的那把刀來還。

官場相交,本就唯利是圖;容逸之送他們這份大禮,隻怕看上的是王征明的位子,因為魏家一向依附王家,這事再查下去不怕動搖不了王征明。至於那位子他就算是坐上了,也不見得會是什麼毫無利益瓜葛的清貴。

隻是,一個有野心、肯作為的大理寺卿,對亂七八糟的大越刑獄現狀來說,卻是一劑對症的猛藥。而且,如果這借刀殺人殺的是王征明,她也不介意做那把殺人的刀。

得了少卿的“首肯”,韓昭立即讓人把平康坊一案的犯人接到大理寺來,衙差帶著人犯大搖大擺的穿過大街鬨市,惟恐無人不知似的,到了大理寺卻不升堂,隻是把人押到了大牢裡。

是夜,有衙差意圖潛入人犯所在的單人牢房,意圖勒死人犯再造成其畏罪自儘的假象,被大理寺丞宋渝下令當場格殺。

第二日衙門也快要關門時,韓昭才慢條斯理的走到那間牢房。

那人側臥地上,頸間有一條長長的勒痕,聽到人聲,連把身子轉過來的意思也完全沒有。

韓昭揮了揮手讓準備大喝一聲的獄吏退下,懶懶道:“去歲十二月十五日,平康坊一案初審,閣下拒不認罪;十二月二十日再審,還是不肯招;怎地過了年後三審,便急不及待地全招了?”

那人還是沒有動。“我將死之人,還不屑應酬你們這些狗官。”

“你們?”韓昭眉毛一挑。“說的是區區不才,還是刑部尚書魏康?”

那人虎驅劇震,似乎死死忍住了轉過身來的衝動。

韓昭倚著門框,好整以暇的道:“人犯徐正英,平康坊柳飄香的管事。去歲十二月初十,涉殺害柳飄香的思春姑娘。”

名叫徐正英的漢子啞聲道:“人是我殺的,又咋地?”

韓昭搖了搖頭:“你是柳飄香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