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也看見她采了藤蔓回來,說,“我拾柴,你鋪床,這個分工不錯。”
答非所問。
也有一種可能,就是他並不想跟她交代實情。
山裡的霧氣果然更大了。
濕度也是愈發大。
江年宴挖到了鬆木根,裹著充足的鬆油。
用打火機點了火。
虞念瞧著他手裡的打火機,也不是不抽煙的人,倒是從沒在她麵前抽過煙。
有鬆木和鬆油的加持,篝火很快就起來了。
兩人整理了一下能用的水和食物,其實不是很充足,尤其是水。
洞裡有個老舊的簋,邊沿都磕破得慘不忍睹的,但至少是個像樣的容器。
江年宴拿起來掂量了幾下,覺得還不錯,就決定出去打水順便再搜羅些能吃的食材來。
這個季節好在萬物複生。
雖說不會有桃李果子之類,但野菜小魚小蝦總會有。
這山裡有溪流,還不少。
山裡有溪流,溪流中必然會有魚蝦,尤其是這種沒經過外界汙染的。
江年宴這次再出去的時候虞念沒說什麼。
等他前腳走沒多久,後腳虞念就跟了出去。
危險嗎?
挺危險的。
因為山霧太大,虞念走在其中萬一跟丟的話,那她極可能麵對迷路的狀況,可能連回洞穴過夜的可能都沒了。
她一路用石頭做好了標記,儘可能地去跟。
男人的身影在山霧裡若隱若現。
後來,果然是跟丟了。
虞念回頭看了看自己留下來的標記,也還好,至少還沒讓她到了焦躁的程度。
還可以往前找找看。
就這樣,她順著前方的山路找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冷不丁的,就聽見了一聲慘叫。
虞念一激靈,驀地止步。
心口突突直跳。
她覺得自己沒聽錯,是一聲男人的慘叫聲吧。
虞念覺得頭皮陣陣發麻,該不會是江年宴吧。
這麼想著心就跳得更快,她下意識拔腿往前跑,朝著剛剛聽到的慘叫聲方向。
幾番腿都在軟。
心裡有兩個聲音在打架。
一個說,你聽錯了,怎麼可能是江年宴呢?說不準就是那幾個壞人呢。
一個說,萬一呢?畢竟這裡條件不好,對方人還多,雖說他很厲害,但也不是說不會受傷。
這麼想著她已經跑進了山霧深處,然後,看見了令她倒吸一口涼氣的一幕。
不遠處是株格外高的桃樹。
又高又壯自然不在話下。
但樹上吊著人。
虞念眼尖掃過去,一共吊著六個人。
全都鼻青臉腫的淩空吊著。
纏著他們的竟就是她之前采的藤蔓。
果然是夠韌的植物。
不過虞念覺得能讓他們這麼老實的還是因為被打。
真的是打得不輕。
虞念絲毫沒驚訝。
如果按照江年宴正常的發揮水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