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沉默。
老劉將車開得又快又穩,時不時從後視鏡看後麵的情況。
江年宴知道她在想什麼,眸光雖暗沉,眉間卻始終風平浪靜。
直到湛川的車跟他們分道揚鑣。
虞念終於開口了,“都算計好的,對吧?”
她轉頭看著江年宴,“我看到來電顯示了。”
沉默不是在傷春悲秋,她是在複盤整件事,順便的她看到了手機上的通話記錄。
江年宴說,“我沒刪掉記錄,說明我並不想瞞你。”
“所以,你就是打算讓我知道你的存心故意。”
“是。”江年宴絲毫不掩藏。
虞念盯著他。
江年宴就是要讓湛川知道他倆在一起,也讓湛川知道她夜宿他地,湛川勢必會去查一些事,包括她的行蹤,包括老宅的情況,甚至是她的行程。
所以對於湛川來說,帶著她開車立馬回北市,這是最直接也是唯一地辦法。
虞念移開目光,“江年宴,你步步為營不累嗎?”
“看什麼事了。”江年宴穩穩接住她的情緒,“在有關你的事情上,我更願意將這種做法叫做細致入微。”
老劉暗自捏把汗。
虞念掃了他一眼,又扭頭看向窗外。
沒說高興,也沒說不高興。
總之,很平靜。
江年宴瞧著她的樣子,唇角彎了彎。
老劉這邊開著車,心裡的不安倒是散去了,可與之攀升的是強烈的困惑。
這虞小姐的變化可真大啊,他都揣摸不透她的想法了。
讓虞念沒想到的是,方源也跟來了,跟虞念小聲說,“我以前也坐過私人飛機,但沒這個豪華。”
虞念不覺得什麼,以前虞家也有私人飛機,論豪華程度那也是整個商圈數一數二的。
之後虞家在她手裡一路高歌,但她也沒想到過要去購私人飛機,可能在她的印象裡,私人飛機就等同於父親出差,她自小就不喜歡父親出差。
虞念問方源怎麼跟來了?
方源說,我是你的特助,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虞念信了他才出鬼呢。
到了北市,老劉主動攬活,“虞小姐放心,方特助我負責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