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住持歎氣說,“果修,這裡正在會客,你就過會兒再來打掃吧。”
果修的年齡看上去跟住持差不多,許是在寺廟裡待的年頭久了,就很隨性了些。
“過會兒我就沒時間了,今晚要抄經。”
虞念心想,還挺能懟人的呢。
老住持低歎一聲,細不可聞。他看向虞念和江年宴,輕聲說,“我們繼續。”
縱容了果修剛剛的行為。
不知怎的,她竟從老住持喝和果修身上磕出了cp感。
罪孽啊罪孽,虞念在心裡默念:我佛慈悲,原諒她這種狹隘的想法。
江年宴文老住持,“那您先見過他手持法器嗎?”他指了指手機上的照片,“跟照片的一模一樣。”
老住持很肯定搖搖頭,“沒拿,他手裡沒拿什麼法器。”
就是兩手空空而來,就兩手空空而走。
他來也沒擾亂寺裡生活,他走也是無聲無息,就像是無意間闖進寺裡的一片雲。
“當時他是跟僧人們住一起?”虞念問。
老住持點頭,“那時候僧人們起居還都在寺裡呢,他是單獨的一間房,後來就總是待在藏經閣,再後來就離開了。”
虞念不解,“那時候住寺裡?為什麼現在大家都搬出寺院了?”
這就說到老住持的無奈之處了。
他表示,古潭寺是老寺廟,一直以來香火都算穩定,來寺裡的都是上了年齡的和佛教徒,但這兩年年輕人開始暴增,都跑寺廟裡來打卡。
“本來香火旺盛是好事,但人流量一大就會被資本盯上。”
老住持歎氣,“現在寺裡修的得就跟網紅打卡聖地了,全都是資本為了收割利益服務。不少網紅跑來寺廟都是奔著那些個佛串手串啊,擠破了腦袋排著大長隊不管多少錢都要得到,這就是執念啊。還有不少代購的……總之影響了僧人們的正常作息,所以從去年開始僧人們就辦出來了。”
虞念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些,心生唏噓。
這兩年不少佛寺的確成了網紅打卡勝地了。
在資本家眼裡就成了生意的場所。
江年宴沒像虞念那樣有太多感慨,或許在他眼裡,這隻是必然的過程。
他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