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怎樣都可以?(1 / 2)

極致掌控 沒藥 10181 字 10個月前

虞念進了洗手間後立刻清理袖口,本來也沒濺多臟,更多的她是要平複情緒。

這種慌亂的情緒何來?

來自江年宴的不按常理出牌。

她不知道他是否有交往的女人,也不想去斷定他口中的“很媚”是不是指她。她隻是覺得如果再在餐桌上待下去一切將會不受控,這種感覺很讓人不安啊。

虞念開了水流,水聲涓涓。

沾了水清理了袖口,她想著這頓飯還是趁早結束得好,儘快離開江家。

現在除了江年宴飄忽不定的行事作風令她心有餘悸外還有江擇,江家人哪有傻子?倦洲的事最後誰出麵解決的江擇一打聽就知道。

在明知道是江年宴出麵後還能揣著明白裝糊塗,江擇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虞念不經意又想起倦洲的話——

父親說,江家要變天了。

這裡的變天指的是什麼?

虞念深吸一口氣,剛要關水,卻不想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

洗手間麵積很大,等虞念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是江年宴,進來了。

虞念一激靈,臉都白了。

這是在江家,他要乾什麼?

江年宴緩步上前,站在她身邊不疾不徐地洗了手,拿了旁邊白得發亮的方巾擦手。“虞小姐這招的欲擒故縱玩得很好啊。”

虞念心口一顫。

這架勢就是衝著她來的。

她不想跟他在這種地方掰扯,萬一被江家下人看見他倆同處一室自然會惹上麻煩。

隱忍不發,她輕聲開口,“耽誤宴少用洗手間了,抱歉。”

話畢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卻發現江年宴進來的時候將門上鎖了,她呼吸微微一滯,打算去開鎖。

不想手腕被緊跟其後的男人一把箍住,下一秒將她轉過來按在牆上。

男人的手勁不小,虞念本就嬌弱的,整個人被強行按在牆上的瞬間,撞擊力撞得她後背生疼,一直能疼到心臟。

江年宴一手箍著她的腰,說是箍著,可虞念覺得他快把她的腰給掐斷了。他另隻手擦著她的臉頰繞到後腦,掌控著命她不得不仰頭看著他。

“今天來是要跟他斷關係嗎?”他的俊臉貼近她,堅挺鼻翼近也近乎與她相抵。

嗓音低而沉,沉得能壓到人透不過氣來。再仔細聽,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虞念料到了。

從江年宴在餐桌上咄咄逼人的態度上。

或者說,當他踏進江家大門的那一刻虞念就隱隱有感覺,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更何況還有江擇把江老太拉出來當靠山。

這些年江老太對虞念極好,早就視她為孫媳婦兒了,所以虞念心知肚明,彆看江老太今天的態度似有妥協,她真能接受退婚一事還好,一旦不接受的話她會想方設法促成這樁婚事。

虞念在想,這或許也是江年宴不悅的原因。

她的態度始終隱忍,與他目光相對,“我在餐桌上說的話宴少也聽到了,你說我在欲擒故縱?那好,那就麻煩宴少教我怎麼說吧。”

江年宴盯著她,眼神陰鷙寒涼。

虞念沒移開目光,心臟卻是咚咚直跳,整個人都緊繃著。她不知道一旦惹惱了江年宴他都做出什麼事來,但她怵他,這是事實。

江年宴微微抬臉,可他帶給人壓迫感依舊存在,不曾減弱絲毫。

漸漸的他的神情變了,他的視線滑到了她性感的紅唇上,又一路遊弋到她宛若皓雪的頸部,目光裡就充滿了顯而易見的興趣。

男人對女人的興趣。

赤裸裸的,毫不遮掩。

外表禁欲的男人,目光裡染的卻是情欲,這一刻的極致使得江年宴格外勾人,換做其他女人必然會沉溺在他這彎深不見底的欲海之中,或許他甚至都不用做什麼,隻需要這樣的眼神,深沉又有厚重情欲,就會讓人忍不住撲向他了。

虞念陌生這樣的江年宴。

她眼裡的阿宴隻有禁欲和沉默,他向來規矩,一舉一動都不曾有過僭越。讓她一度都很肯定的認為阿宴的眼裡就隻有保護她的任務,他心裡眼裡都不曾裝過哪個女人,也不曾關注過哪個女人,好像對於情愛之事絕緣。

她曾好奇問過他,“阿宴,你沒有私生活嗎?保鏢們都有休息的時間,你不用休息嗎?”

他就回答她說,“保護小姐就是我的生活。”

阿宴沒有私生活,在他認為他不需要私生活,因為當初是虞家將他拉出了水深火熱,阿宴說,虞家這份恩情我要還。

所以他兢兢業業地保護她,再多危險都沒眨過眼,哪怕性命相送都在所不辭。

她就笑說,“不是的阿宴,我是說私生活,私生活啊,每個人都要有私生活的,阿宴你也該有。”

他沒猶豫,也沒思考,說,“小姐就是我的私生活。”

曾經的阿宴就這麼消失了,一時間虞念心底有怨懟,她很想讓江年宴將她的阿宴還給她。

江年宴開口了,眼裡的情欲卻似流淌的河,恣意而生毫不控製。“你不會覺得虞倦洲被放出來就萬事大吉了吧?”

很低,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使得虞念一激靈,看著他的眼神裡多了警覺。

江年宴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壓低了臉,“我能把他弄出來,就還能把他弄進去。虞小姐,我對出爾反爾的人向來不會手軟。”

掐著她腰的大手從衣擺探入,男人的手指微涼,被他輕輕摩挲過的地方引起她的輕顫。

“所以彆挑戰我的耐性,明白嗎?”

“我沒有,我沒有欲擒故縱,我也沒有——”

“明白嗎?”江年宴沒有聽她解釋的打算,微微提高嗓音,盯著她。

虞念不再解釋了,輕聲說,“明白了。”

江年宴滿意了,眉間舒展,盯著她的眼神裡又多了興趣。

虞念頭皮發緊,剛想提醒他再不回去會讓人懷疑,就聽有人敲了洗手間的門。

“念念?你在裡麵嗎?”是江擇的聲音。

虞念一怔,一時間聲音卡在嗓子裡出不來。

江擇又敲了兩下門。

虞念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男人欺身上來,大手輕貼著她的後背。沒了衣料的阻隔,男人微涼的手指引起了她的微顫。他似有似無地摩挲著她的肌膚,薄唇順著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耳畔,一張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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