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樣,虞念還是收著勁的,不敢太明目張膽。因為江年宴這個人跟其他人不同,像是黃總和司總,那都是在生意場上打拚的狠人,可江年宴呢?他是自小在血腥裡長大的,所以他能在明麵上狠,在暗麵或許更狠。
她不敢冒險。
“其實,”江年宴忽然淺笑,慵懶地看著她說,“你想要什麼根本不用拐彎抹角。”
虞念抬眼看他。
他朝著她一伸手,“過來。”
虞念下意識地朝後一縮,“我不。”
江年宴一怔,似乎被逗笑,“我還能吃了你?趕緊過來。”
虞念艱難蹭到他身邊,他伸手剛要碰她,她就馬上道,“宴少,我真的挺累的。”
江年宴眼底有笑,“我今天還沒要你呢,你累什麼?”
“我這些天都挺累。”虞念說這話時帶著一點埋怨,又不敢多,就剛剛好的那種。
江年宴的神情似有隱忍,忍著笑意,嗓音淡淡,“我隻是讓你靠過來,說要做了嗎?”
虞念眼睛一亮,“保證不做嗎?”
問完有點後悔。
江年宴聞言,俊臉湊近她似有打量。看得她渾身不自在。他微啟薄唇,語氣似有調侃,“虞念,我覺得你在床上挺享受的。”
虞念耳根一燙,後背貼靠沙發。江年宴卻沒打算放過她,她後退他就逼近,將她圈在自己的範圍內。
“你、你剛才可說了啊,不做的。”
“我說了嗎?承諾你了嗎?”江年宴連續甩了兩個問題。
虞念盯著他,渾身緊繃了。
“虞念。”江年宴從唇齒間念出名字,帶著幾分戲謔,可又聽著低柔。
這一刻讓虞念心頭隱隱一震,心臟忽而就掀了一下。
她這才意識到,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叫她都叫虞念而不是虞小姐了。
江年宴的薄唇微涼,似有似無地碰觸著她的臉頰。他說,“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隻要你夠媚。”
虞念的呼吸一陣緊過一陣,她微微一笑,眼眸落在他涔涼的薄唇上,“宴少不像是為了情欲能昏了頭腦的人。”、
“要看對方是誰。”江年宴的唇輕輕碰觸她的,“是你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
虞念任由他碰觸自己,沒躲避也沒掙紮。他的唇漸漸溫熱,沾著男性的烈氣和極淡的酒氣。她覺得頭也是昏昏漲漲的,不得不說江年宴具備十足的性張力,叫人會不自覺的沉浸其中。
可她尚算理智,她說,“我還真有想要的呢。”
“說。”江年宴的唇輕輕下移,於她柔軟白皙的頸間纏綿。
勾得虞念的一顆心吊在了嗓子眼上。
“想要宴少放了我,行嗎?”
耳畔是江年宴的低笑聲,他抬臉看著她,眼底卻是沉沉。“你可以提更多的要求,比如,保證你們虞家的利益。放了你嗎?虞念,你提這個要求是在浪費機會。”
虞念微微斂眸,看著男人高挺的鼻梁,“是宴少讓我儘管提的,那我提什麼要求也該由著我,對吧?”
“對。”江年宴微微一笑,“但是,”
他話鋒一轉,直起身坐回沙發上時臉色已是肅穆,“這個請求,休想。”
虞念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沒失望也沒慍怒,就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江年宴問她笑什麼。
她說,“北市上了年齡的人都愛養鳥,關在籠子裡,那籠子一個賽一個的好看精致。鳥呢,隻要在籠子裡乖巧聽話,那多貴的飼料都是能吃上的。”
她笑看著江年宴,“我對於宴少來說不就是那隻籠中鳥嗎?”
江年宴聞言也不反對,語氣淡然,“就算把籠子打開,你以為籠中鳥敢飛走嗎?”
“隻要讓那隻鳥飛走,它就可以飛走。”虞念一字一句說。
江年宴看著她,眼底沉沉暮色,語氣也冷下來了。“收了你的心思吧,我不會放你走。”
虞念抿唇,沒說話。
室內裡安靜。
這段安靜維持了挺長時間。
長到虞念都在想,既然話都聊到不投機的程度了那就想彆聊了,乾嘛還這麼乾耗著?
她剛想開口說自己累了,想休息了,不料江年宴開口了。“我給你一個人的聯係方式,明天你轉給黃繼發,讓他去找那個人就行了。”
虞念怔愣,沒料到他再開口能說這件事。
江年宴說,“記住,就說這人是你的朋友,我已經跟那邊打好招呼了。”說到這兒他又笑說,“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也能想到。”
虞念使勁咬咬唇,“是,我肯定要讓黃繼發領這個人情的。”
江年宴盯著她突然問,“我給你的錢不夠花?”
“這是兩碼事。”
再說了,那張卡她雖然收著了,但始終沒動裡麵的錢。
江年宴臉色不大好看,“該花就花。”
虞念不想招惹他,嗯了一聲。
江年宴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虞念見狀心中大喜,趕緊起身,“宴少累了吧?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問完這句話,虞念覺得……心裡沒底了。
就見江年宴看著她,那眼神裡似有打量,少許他說,“是不早了,所以你幫我上個藥,上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