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在見宴少的時候帶保鏢,這無疑就是在挑釁。
虞念見他麵色不悅,輕聲說,“他帶的保鏢也不多,就一名,跟老劉的性質一樣,我倒是覺得……”
她遲疑片刻。
江年宴微微抬眼,“說。”
“我倒是覺得對方在處處模仿你呢,努力跟你的感覺靠攏,並且他那位貼身保鏢我查了一下,跟老劉是同鄉。”虞念輕聲彙報。
江年宴嗤笑,“身價多少啊,就這麼謹慎。”
看得出江年宴是死瞧不上這種的,所以的財富不是靠著自己雙手打拚,純粹憑著運氣,站在了紅利的風口上。
但虞念說,“有時候運氣好也是一種能力。”
畢竟還有那麼多沒趕上拆遷的呢。
說到兒,虞念突然有一種挺強烈的感覺:彆看江年宴表麵上沉默成熟的,實際上私底下有時候也會挺幼稚的。
就像是即將要見這人,一方麵需要對方手裡的資源,一方麵還挺瞧不上人家的發家史。
什麼人呐這是。
這種人是不是就是大家常說的又茶又婊?
“你吧,要不就乾脆彆用人資源,要不就彆吐槽彆人,累不累啊?”虞念說完這話轉身出了辦公室。
江年宴在那坐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是在教訓他?
膽子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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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辦公室出來虞念去了洗手間。
這層洗手間比較安靜,因為樓層的人少。
一般來說,職場上的各種彎彎繞繞的都會發生在洗手間。
比如說一群同事說壞話讓當事人聽見了啊,比如說有“心懷不軌”的同事會專門來洗手間鬨事。
虞念碰上了後者。
倒不是有多心懷不軌,但虞念分析著以季葭的性格,該不會是藏著掖著背後裡鏟人的那種,單槍匹馬會是常態。
果然,季葭專門等到洗手間沒什麼人了之後跟虞念說,“聊聊吧。”
虞念詫異,“在這?”
季葭站在鏡子前一臉不屑地說,“從洗手間裡出去就是上班時間,我還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虞念不緊不慢地問她,“那你能確定裡麵沒人了?”
季葭微微一怔,返回身去裡層查看了一番,再回來時又洗了一遍手,“沒人,整個洗手間隻剩下你我兩個人。”她睨了虞念一眼,“你還挺謹慎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虞念淡淡回了句,見季葭詫異,她輕描淡寫說了句,“沒事,經常看電視劇裡這麼演。”
季葭嗤笑,“你應該明白一點,你所在的是職場,不是在演電視劇。”
“所以?”
“所以你我之間不需要那麼多的戲碼,像是今早,你明明就聽見我在辦公室裡怎麼說,你一整天都不聞不問。”季葭冷言道。
虞念覺得挺好笑,“你在背地裡說了我的壞話,告了狀,反過來還怨我不跟你挑明?季秘,那你想怎麼樣呢?眾目睽睽之下跟你對峙?逼著你在江總麵前給我寫五千字的道歉信?”
“你——”
“季葭,講實話,我不清楚你把我堵在洗手間裡的目的。”虞念伸手接了水,沾濕了指尖,然後捋了一下翹起來的劉海。
“如果早上的事讓你覺得你是個跳梁小醜,那以後彆做了就行,畢竟同事一場,不好在背後給誰扣上帽子。”
“你現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江總知不知道你這伶牙俐齒的一麵?能把同事逼得無路可走?”季葭麵色十分不悅。
虞念覺得好笑,但她也沒跟季葭扯些沒用的,她說,“你的這番話是出自總裁秘書還是出自暗戀者?”
季葭一激靈,“什麼暗戀者?你瞎說什麼?”
虞念不想跟她浪費時間,這句話純粹是沒事找事了,她轉身就打算走,不想被季葭攔住,“沒聊完呢,你現在走什麼意思?”
“現在還是工作時間,我能浪費這麼長時間聽你無病呻吟已經夠可以的了,我不是心理谘詢師,如果季秘過不了心理這關係,不妨去找專業醫生看看。”
“你——”
“還有,我想好心提醒季秘一句。”虞念輕聲打斷她的話,“我想在職場,尤其是在中勢這種地方,最忌諱的就是對自己的上司動了心。如果真心喜歡,那就工作以外的時間努力,而不是背地裡中傷他新聘的特助。特助這個職位跟其他職位不同,勢必要經過江總點頭才行,既然我是他親自選的,那你今早的那番話豈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在暗地裡指責他用人不當?”
“江總了解我的性格,他知道我沒有指責他的意思。”季葭冷笑。
虞念衝著她晃晃食指,“千萬彆去用經驗或是了解來判斷一個男人,尤其是你的上司,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話畢虞念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葭滿臉通紅,又氣又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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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太給虞念打來電話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跟虞念說,“許董事同意合作了!今晚你有空嗎?我跟你碰個麵,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才行。”
虞念今晚肯定沒空,手頭一大堆資料需要消化呢,但也是為黃太感到高興,“能拖這麼久看得出許董挺謹慎的,我以為當天晚上他就能決定了呢。”
“老狐狸,做事謹慎,確定完全沒問題才點頭同意。”黃太說到這兒壓低了嗓音,跟虞念說,“接下來就是將黃繼發掃地出門了。”
“所以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等黃太你什麼時候重回董事局,我們再好好慶祝也都來得及,現在太高調會打草驚蛇。”虞念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