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下子撞得也不輕,坤哥被撞得昏天暈地,一個腳步不穩又趴地上了。
五分鐘後。
江年宴悠閒靠坐沙發上,修長的右腿疊放在左腿上,西裝褲包裹著的長腿結實有力的,一張俊臉,目光卻是冷淬得叫人不敢直視。
虞念渾身無力地靠他懷裡,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
江年宴一條胳膊圈著她,修長的手指時不時會卷著她的發梢玩弄。
地上跪了一眾人。
是坤哥還有他的手下,目測能有二十多號人。
而江年宴呢,就帶了老劉,兩個人前來。
老劉於旁邊負手而立,麵色沉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故意,江年宴讓老劉給了坤哥一件遮體的衣服,但隻是衣服,沒褲子。
坤哥在撞頭的時候受驚過度失禁,乾脆就給扒了。
江年宴還一副很好心地跟老劉說,“怎麼也得給坤哥找件衣服不是?要不然讓他的手下笑話嗎?”
嗯,找了件衣服。
背心。
坤哥穿上後,剩下一半還光著呢。
老劉故作歉意,“抱歉啊,我沒找到乾淨的褲子。”
此時此刻坤哥就光著半身跪在那,隻能用力扯著背心的下擺來遮羞。
但再怎麼扯,什麼條件還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江年宴嗤笑,也算是能遮住。
這麼個背心都能遮住,嗬……
另一邊黎白在那癱著呢。
老劉進屋後先打了頭陣,於是就看見幾個男的在糟蹋她,還以為是虞念,嚇得魂都快沒了,等救下來一瞧,是黎白。
黎白被折磨得不像樣,身上衣服早就沒了,披頭散發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之前坤哥在她身上留下的皮帶痕跡。
老劉弄了件衣服扔給她,算是儘到了最後的紳士之風了。
但實際上黎白是罪魁禍首,這種人被現世報也不可惜。
坤哥艱難地跪著往前走,懇求江年宴,“斬……”
剛說這個字,就見江年宴的眸光沉涼下來,坤哥見狀忙改口,“宴、宴少,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她是你馬子啊,我但凡知道一點我不敢……”說到這兒一指黎白,“都是她!她壓根就沒告訴我這點,就跟我說她能把虞家千金弄過來……”
虞念在江年宴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可同時也聽到了坤哥說了一個字,那個字……
她細細回憶,好像聽著耳熟。
冷不丁就想起一幕來。
是在那個叫封窯的地方,有一個人在看到江年宴後也說了這個字,當時的神情就跟坤哥一樣,是驚懼。
如同看見地獄閻羅。
一定是一個名字,隻不過大家都沒敢說出全稱來。
虞念開始捋時間線。
他十五歲那年到了虞家,之後在虞家長大成年,後來離開了虞家,這中間又隔了數年他才回了江家。
那令人驚懼的名字,十有八九就是他離開虞家後的造化。
到底經曆了什麼?
江年宴冷笑,問坤哥,“怎麼偏偏就是虞念呢?”
坤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老劉在旁冷喝一嗓子,“問你話呢!”
坤哥一激靈,忙說,“我、我是對虞小姐心心念念……”小心翼翼看向江年宴,見他目光如錐,又趕緊求饒,“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求宴少放過我吧,我、我發誓我馬上就走,再也不踏進這裡半步!”
“什麼時候的船?”江年宴漫不經心地問。
坤哥支支吾吾。
這次老劉倒是替他回答了,“船天亮後會抵達碼頭,會一直停靠到入夜,猜的沒錯的話,最遲天亮前你們就要從這裡出發,然後趕往碼頭對吧?”
坤哥見瞞不過,隻能點點頭。
江年宴嗯了一聲,抬眼看了看時間,“倒是寬裕。”
坤哥不明就裡,但又隱隱覺得不安。
江年宴將目光落他臉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坤哥很是尷尬。
就聽江年宴笑說,“我聽說你有特殊癖好啊。”
坤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江年宴又說,“什麼樣的人就會帶什麼樣的手下,想必你的手下也跟你一樣吧?口味獨特?”
“宴、宴少……”
江年宴問那些手下,“有沒有伺候過你們的坤哥?”
手下們被打得不輕,一聽這話驀地明白什麼意思,各個都大驚失色,然後就會牽扯傷口,又都在齜牙咧嘴。
坤哥也頓時明白,驚恐程度不亞於剛剛黎白的樣子,“宴少!我求你,求你饒了我吧……”
奈何江年宴根本就不看他,目光沉涼,仍舊衝著那群手下,“怎麼?讓你們伺候坤哥委屈你們了?”
手下們各個都不敢吱聲。
江年宴懶得多言,叮囑老劉,“那就看著他們,讓他們好好伺候一下坤哥,誰不行,那就當場廢了,留著也沒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