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虞小姐昏睡是因為體力嚴重透支,沒生命危險,說白了就是身心太累了,休息足了就會醒,或許明天一早,或許後天,要看她的個人情況了。”
江年宴冷冷地問,“不是器質性疾病引發?”
“您放心,不是。”醫生輕聲說,“高燒也退了,不用太擔心,也不排除會反複發燒,但沒關係,那是身體機能恢複的正常反應。”
江年宴想了想又問,“能出院嗎?”
“最好留院觀察,至少要等虞小姐醒過來。”醫生給出建議。
江年宴說了聲好,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醫生站在原地,總覺得後背陣陣發涼似的。
老劉上前對醫生說,“虞小姐的情況醫院裡知道的人多嗎?”
一聽這話醫生一下就明白之前那個科室為什麼守口如瓶了,馬上道,“具體情況隻有我和檢查的大夫知道,哦,還有科室跟著的兩個小護士。”
老劉微微點頭,叮囑,“虞小姐的情況不要對外講,也麻煩您跟那幾位交代一句,宴少不喜到處嚼舌根的人,畢竟……”他頓了頓,接著說,“一旦把他惹火了,可能這家醫院的院長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您這位主治大夫呢。”
醫生覺得後脊梁發涼,連連點頭,“明白。”
等老劉離開後醫生才反應過來,那……要不要報警啊?
轉念一想,江家勢力那麼大,處理這件事也不用旁人操心吧。
病房裡,白姐在跟江年宴交代情況。
“夫人連飯都沒吃呢,她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她臉色很不好,但之前聽您囑咐過,所以我也沒敢輕易打擾夫人。”
白姐不是江家的老人,是專業家政機構出身,這樣的人嘴巴嚴,也知分寸,所以她隻知道自己要服務的這家男主人姓什麼,至於家世背景她統統不問。
白姐是做家政的老人了,但凡進家後拿不準男女主人關係的她就統統叫先生、夫人,是個心眼活的人。
虞念昏倒後白姐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江年宴,這是江年宴提前交代給白姐的,家裡有任何事都要及時跟他彙報。
所以,像是虞念幾點醒的,幾點在做什麼白姐都事無巨細的彙報,虞念昏倒之前白姐忙著熱飯菜沒顧得上,就這麼晃神的功夫出事了。
她給江年宴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就是,夫人昏倒了。
之前的幾通電話裡她叫家中的姑娘也是夫人,見先生沒糾正的意思,想著這個稱呼是錯不了的,所以來了醫院見著江年宴後她也延續了電話裡的稱呼。
“夫人昏倒的時候可嚇人了,臉色煞白,額頭上都是汗。”白姐說。
江年宴坐在病床邊,看著床上的虞念一瞬不瞬。白姐在交代的時候也仔細觀察了一下病床邊的男人,看得出是從公司裡直接過來了,風塵仆仆的。
具體出什麼事了白姐也不會問,不該問的她絕不會多一句嘴。
江年宴謝過白姐,讓老劉先將白姐送家裡了。
病房安靜了。
但江年宴安靜不下來,心裡翻江倒海的。
病床上的虞念有多蒼白他肉眼可見,都不用白姐多加贅述。江年宴就這麼看著她,時刻都有她極可能被陣風給吃走的錯覺。
她身上換了病號服。
最小號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都顯得寬鬆肥大。江年宴伸手給她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