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虞念緊緊攥著她的衣袖,儘量穩住情緒,“剛剛跟您說過了,阿宴已經走了,離開虞家了。”
“不能讓他離開,還得把他叫回來。”宋嵐看上去很堅決。
虞倦洲聽了這番話雖說不悅,可對宋嵐還是很敬重的,他說,“媽,為什麼要叫阿宴回來?”
“看著你們啊。”宋嵐直截了當的,“他在虞家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樣過,他一走,你們倒好,一個兩個的受傷。”
“媽……”
“嵐姨。”恰好是湛川進來了,輕聲喚了聲。
這一聲沒把宋嵐嚇著,倒是把虞念弄緊張了。
“嵐姨,您看這周圍保鏢這麼多,以後念念和倦洲不會輕易受傷的,您放心吧。”
宋嵐瞅著湛川,麵色有遲疑,眼神裡有打量的,好半天沒說話。
看得虞念一顆心都拎在嗓子眼了,生怕宋嵐的情緒會變得激動。
許久,就聽宋嵐問他,“你是誰?”
虞念有一度想阻止,但湛川已經回話了,“嵐姨,我是湛川。”
湛川眼裡有很堅毅的東西。
虞念知道,湛川對於當年的事知道得很多。
宋嵐盯著湛川又是看了好半天,皺眉,“湛川?”
湛川沒移開目光,接受宋嵐的打量。
宋嵐似乎想起來了,卻沒見情緒波動,就是哦了一聲,“湛川。”又問他,“你父親,回家了嗎?”
湛川一怔。
病房裡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就聽宋嵐悠悠地長歎一聲,同湛川說,“記住啊,凡事莫強求,人也一樣的。”
宋嵐這次給人的感覺就是,出了奇的清醒。
可說她是清醒吧,她腦子裡記著的還都是曾經的事。
湛川堅持要送宋嵐回療養院,哪怕他現在不能開車。司機都備好了,宋嵐卻死活不上車,她說,“湛家的車不該是我坐,而且,”她淡淡補上了句,“我也不認得你。”
湛川笑了,決定不提湛家,他說,“我跟念念是同校同學,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關係很好。”
宋嵐看著他,眼眸裡似有思量,但最後還是說,“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謝謝你。”
疏離又客氣的。
等宋嵐離開後,湛川陷入沉思。
宋嵐似瘋非瘋,說出來的話像是癲語,可又覺得意有所指。
她的那句凡事莫強求,人也一樣,是在說湛家對他父親的態度?還是實則說他?
湛川眸底平靜內斂,哪怕這話是說他頭上的,他也未曾急躁。
有些事發生了也就發生了,可有些人既然是緣分使然,自然不會放棄。
人生的可能無數種,不是嗎。
又過數日,虞念身上的傷恢複得很好。
湛川的傷勢恢複也挺快,虞倦洲能下地走動了,雖然不能太快動作,但出院後勤加康複訓練就可以了。
湛川和虞倦洲的行動力挺快,雖說人住著院呢,但已經安排好宋嵐入住江南療養院的相關事宜,醫療團隊和服務團隊都已經做好了接洽的準備。
這天早上,北市療養院的醫生和陪護帶著秦嵐搭上了飛往江南的航班。
江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