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雨心臟忽然跳了一下。
楊澤南很適合穿軍裝,他本來就長得很好看,再加上這一身軍裝,顯得更加英氣逼人。
“我從來不會隨便進女人的房間。”楊澤南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將“隨便”兩個字咬得很重。
寧若雨很無語,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有些不自在,後退了一步,道:“你彆離得太近。”
“為什麼?”楊澤南微微彎下腰,低頭看向她,道,“若雨,你是不是怕我?”
寧若雨嘴角抽搐了兩下,道:“我為什麼要怕你?難道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楊澤南嘴角勾起,道:“我當然不會殺你,你也不是怕我這個。”
他湊得近了一些,說:“你怕的,是你對我的感情。”
寧若雨:“……戰神大人,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楊澤南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如果不是,為什麼你每次見了我,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寧若雨:“……雖說我不敢看你的眼睛?我隻是覺得盯著彆人的眼睛看很傻!”
楊澤南笑得很高興,沒有再捉弄她,道:“其實,我今天晚上來,是來給你過生日的。”
寧若雨心中對他很不滿,有些惱羞成怒:“你不是送過禮物了嗎?”
楊澤南手中一動,一隻生日蛋糕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隻蛋糕並不大,隻有12寸,但製作得非常精美。
底座被做成了三層,下麵兩層是蓮花池的模樣,上麵還有一朵朵紫色的蓮花盛開,上麵的荷葉都做得惟妙惟肖,蓮花嫋嫋娜娜,美豔不可方物。
而在最上麵一層,四周做了白色的欄杆,上麵雕刻著龍鳳,欄杆之內是一株桂花,桂花已經盛開,散發著淡淡的桂花清香。
而桂花樹下,是一塊削平的巨石,一位身穿古裝的女子趴在巨石之上。
那女子容顏絕美,一頭青絲長發挽在頭頂,發髻中插著一根玉簪,身上穿著薄紗,肩膀上披著一根紅色的披帛,如玉的雙手撐在下巴上,麵前還放著一壺酒,她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下層的蓮花池,眼中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寧若雨看著這隻蛋糕出神。
蛋糕上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她?
楊澤南笑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冬至,昭天宮裡舉辦冬至宴,你在宴會上待了一會兒就跑了,宴散之後,我回到寢宮後院,就看見你趴在桂花樹下喝酒,已經喝醉了。”
寧若雨回想起了那一天,其實修真大陸是不過冬至的,對於修士們來說,這個節日也沒有什麼意義,隻要進入了築基期,不是特彆冷的嚴寒,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感覺。
但楊澤南很喜歡過這些華夏的節日,他似乎對華夏有著難以言說的眷戀和深情。
在華夏二十年,在修真大陸幾千年,他居然對華夏還一往情深,倒是讓她很敬佩。
那日冬至宴,楊澤南並沒有邀請其它帝尊來參加,隻是自己麾下的眾多修士齊聚一堂,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好不熱鬨。
當然,他們吃的都是從無源海中打回來的強大異獸的肉,喝的都是玉液瓊漿。
那個時候寧若雨隻是一個剛剛築基的小修士,這樣盛大的宴會上還沒有她的位置,她就坐在王座的旁邊,楊澤南的腳下,為他倒酒。
寧若雨不喜歡這種宴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外人,永遠都融不進去。
於是等到酒過三巡,她就偷偷遛了出來,跑到後院的桂花樹下去喝酒。
冬至啊,家鄉的冬至一定很冷了吧?
不知道媽媽過得好不好?能不能吃飽?能不能穿暖呢?
滿肚子心事之下,她喝多了。
因此楊澤南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醉意朦朧。
楊澤南靜靜地看了她一陣,來到她的麵前,將她抱了起來,讓她的腦袋枕在他的雙腿之上,輕輕撫摸她的長發,問:“是不是想家了?”
他的語音,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