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好幾聲,也沒有人答應,他怕出事,才來找楊澤南。
楊澤南沉聲道:“荒郊野外怎麼會有金戒指?”
金僑一愣,也覺得奇怪:“或許是什麼人丟的吧?”
想想又覺得不對,誰會來這種地方丟戒指啊。
寧若雨走了過來,皺著眉頭打量了金僑一陣,他身上彌漫著一股陰森的鬼氣。
“那枚金戒指上有沒有什麼標記?”她開口問。
金僑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在他的眼中,這個女生就是個沒有廉恥心,不要臉的女人,要是換了彆的女生,看到整個學校都是男生,早就走了,怎麼會留下來?
她留下來乾什麼?不就是聽說玉陵理工有錢人多,想要釣個有錢人嗎?
這種女人他見多了,自從他們家暴富之後,他爸身邊全是這種女人。就因為這些不要臉的女人,他爸已經很久沒回家,他媽整天以淚洗麵。
他金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拜金女。
楊澤南不滿道:“回答她的問題。”
金僑對著寧若雨哼了一聲,說:“就是枚普通的戒指,哪有什麼標記?”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那戒指內圈似乎有個女人的名字。”
寧若雨一驚,又問:“那是枚男戒還是女戒?”
“那麼大一坨金子,當然是男戒了。”金僑語氣不好地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沒見過金戒指這麼值錢的東西吧?”
寧若雨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無禮,對楊澤南道:“章華恐怕是拿了彆人的禮金,被抓去結婚去了。”
金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道:“你發什麼神經呢?這荒郊野外的,難道是跟鬼結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嘩眾取寵?”
寧若雨冷冷盯著他,他被盯得渾身發毛,卻仍舊梗著脖子說:“楊教官,你就任由這個女人胡說八道?”
楊澤南也沒有搭理他,嚴肅地道:“詳細說說。”
金僑怒了:“楊教官,你也相信她的鬼話?”
“閉嘴!”楊澤南盯了他一眼,他像是被錘了一拳,頓時說不出話來,隻恨恨地瞪著寧若雨。
寧若雨道:“這種戒指,是用來結陰婚的。”
周圍的學生都倒抽了口冷氣。
寧若雨繼續道:“以前的人認為,如果誰家有未成婚的子女死了,必須讓他們結婚,否則他們就會回來鬨事,攪得家裡不得安寧。於是他們就打一對金戒指,如果死的是個女孩,就在男戒上刻女生的名字,然後丟在馬路上,等著過路的人撿。”
“他們會在旁邊偷偷看著,如果是不合適的人撿到了,他們就出來說是自己掉的,將戒指拿回來,如果是合適的人撿到,就算是收了他們的禮金,要和他們家死去的子女結婚。”
寧若雨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既然收了彆人的禮金,章華應該是被那家人帶走,舉行冥婚去了。”
周圍的學生們沉默了幾分鐘,然後爆出一聲大笑。
“寧同學,你不去寫實在是太屈才了。”
“對啊,還什麼冥婚,你還相信那些東西?”
“我本來還不相信她嘩眾取寵,現在看來嘛……”
周圍全是嘲笑和鄙夷的眼神,寧若雨皺起了眉頭,整個中學時代,她經常被人陷害,當眾出醜,被人這樣肆無忌憚地嘲笑,就像個小醜。
“都給我閉嘴。”楊澤南冰冷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笑聲。
他的身上有一種魄力,一瞬間就能壓製住所有人,宛如一個天生的王者。
他開口道:“這幾年某些地方冥婚橫行,很多人購買年輕女性的屍體,甚至還有人為了錢殺活人舉行冥婚。章華很可能被一戶極端迷信的人家抓去了。程昱!”
隊伍之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出列,楊澤南道:“你帶其他人回校,我和寧同學去救章華。”
寧若雨道:“不,楊教官,是你把他們帶出來的,就必須把他們完好無損地送回去,章華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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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澤南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陣,道:“好。”
寧若雨點了點頭,轉身便走,楊澤南忽然叫住她:“寧同學。”
她側過頭,楊澤南道:“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