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四十好幾了,這些年為了生計疲於奔命,又舍不得花錢保養,因此皮膚很乾燥,眼角和額頭已經爬滿了皺紋,鼻子和嘴巴邊也有了法令紋,看上去比她的真實年齡要老上好幾歲。
而如今,經過金線花洗滌過身體之後,她的皮膚變得像嬰兒一樣細嫩,摸上去滑滑的,就像剛剛泡過牛奶,都說一白遮三醜,而安璿本來就不醜,再加上眼角和額頭的皺紋都消失了,法令紋和黑眼圈都淺了很多,她就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般。
再加上歲月在她身上積澱下的氣質,讓她有了幾分年輕女孩所沒有的沉穩和端莊,看上去就像一位大家閨秀。
“這,這是我嗎?”她震撼地說。
寧若雨站在她身後,摸了摸她那一頭秀發,說:“媽,你看,你頭發都變得好了很多,現在的你,比那些年輕女孩漂亮多了。”
安璿臉上泛紅,道:“媽媽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能跟那些年輕女孩子比。”
“怎麼就不能比了呢?”寧若雨道,“人會變老,而美不會,何況我媽媽現在也不老了。那個姓寧的當年拋棄了你,去娶一個蛇蠍心腸的瞿家女人,就讓他後悔去吧。”
一說到寧宇濤,安璿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輕輕地撫摸自己的臉頰,一時無言。
她曾經見過寧宇濤後娶的那個女人,那女人長得比她漂亮,又是大家族出身,因此氣質也非常好,平日裡注重保養,雖然已經四十多歲,看起來卻像三十多歲,舉手投足之間活脫脫一個名媛。
而她,不過是個出身小門小戶,什麼都沒有的孤女罷了。
寧若雨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抓住她的手,說:“媽,你有我啊。”
安璿側過頭來,深深地望著自己的女兒,寧若雨道:“媽,那個姓瞿的女人算得了什麼?她不過出身雲海市的小家族而已,在雲海市還算過得去,到了玉陵市,就上不得台麵。而媽媽你,有我這個女兒,我現在在玉陵市,也算得上是響當當的人物,連寧家老爺子見了我也得彎腰,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瞿姓女人。”
寧若雨嗤笑了一聲,說:“你再看看她生的那個女兒,除了耍點小聰明還會做什麼?又惡又蠢,和她母親一樣上不得台麵。”
安璿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彆看那個姓瞿的女人和寧若沁外表看起來像大家閨秀,其實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惡毒,這樣的人,不提也罷。
“媽,你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寧若雨道,“明天一早我帶您去買幾件好衣裳,正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穿上名牌衣服,您比那姓瞿的好看多了。”
安璿心中很安慰,她終於也能享兒女福了。
此時,王誠已經回了首都王家,王家家主王信是他的侄兒,因為管理俗務,沒有時間修煉,再加上天賦本來就不高,隻是個天師初期的修為,容貌也是老人模樣。
王家老宅依山而建,後麵的幾座建築都是建在山上的,還保留著幾百年前的模樣。
王信和王誠一起爬上半山腰,一座環境雅致的院子之中,種滿了青翠的竹子,風輕輕拂過,竹葉被吹落,在空中打著旋兒,如同一隻隻青色的蝴蝶。
竹林之內,有三個蒲團,三個人端坐在蒲團之上,兩男一女,那兩個男人都是四五十歲的模樣,而那個女人卻保養得宜,看起來隻有三十五六歲。
那個女人和旁邊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都是真君中期的修為,隻有那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實力達到了真君後期。
這三人加上王誠,就是王家赫赫有名的四真君。
“誠兒回來了?”那女人微笑道,“這次的玉陵之行,還順利嗎?”
“母親。”王誠朝那位女性行了一禮,又向另外兩人行禮道:“七叔、爺爺。”
王家老祖——王克業上下打量他,皺起眉頭:“你怎麼受了傷?是誰傷了你?”
王誠的母親和七叔都是一驚,道:“什麼?你受傷了?”
王誠早就突破了真君境界,是華夏首屈一指的高手,誰能傷他?
王誠臉色有些難看,道:“爺爺,那個寧若雨真的有師門,而不是我們之前猜測的,得到了某個遠古大能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