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就走,那位司機連忙道:“寧小姐,現在已經很晚了,打不到車,您總不能走回去吧。”
“有何不可?”寧若雨嗤笑一聲,他如果想走回去,簡單得很,這點路,最多二十分鐘就能到,比坐車快多了。
就在這時,一輛福特猛禽開了過來,停在她麵前,車窗搖下,露出楊澤南那張俊美無匹的麵容:“若雨,上車吧。”
寧若雨笑了笑,拉開了車門。
林家的司機嘴角抽搐了兩下,我這好好的加長林肯你不坐,去坐農民車?
福特猛禽是貨車,在花旗國也就是農民開的車罷了,但操控性能很好,國內也有不少人玩這個車,但在港島這些自詡貴族的人眼中,這種車是下等人開的,上不得台麵。
司機一頓,在他的心中,寧若雨就成了不愛富貴隻追求愛情的傻叉。
如果讓寧若雨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恨不得往他臉上踩上一個腳印。
你的戲能不能不要這麼多?
寧若雨看著開車的楊澤南,道:“你為什麼會來?”
楊澤南道:“我聽說林爵士請你吃飯,但以林家向來的行事風格,你肯定不會喜歡,到最後一定會不歡而散,所以我來接你。”
寧若雨有些無語。
他很聰明。
非常聰明。
寧若雨嚴肅地說:“楊先生,我知道你對我有意,但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請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了。”
楊澤南側過頭,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若雨,我不在乎。”
寧若雨皺眉:“為什麼?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喜歡?”
“太多了。”楊澤南道,“也許你自己沒有發現,現在的你,光芒萬丈。”
寧若雨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隻留下無窮無儘的空洞和失落。
“你是在浪費時間。”她的語氣裡滿是惆悵。
“隻要和你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值得的。”楊澤南聲音低沉,充滿磁性,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讓人莫名覺得心安。
寧若雨覺得手上一緊,原來是楊澤南的大手包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心溫暖,貼著她的手心,仿佛要溫暖她冰冷的心。
寧若雨沉默了片刻,將手縮了回來,道:“好好開車,不然會出車禍。”
楊澤南很是無奈,但至少這次她沒有表現出反感了,也算是近了一步。
這時,他懷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嘴角微微一笑,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不接?”寧若雨問。
楊澤南道:“我吩咐手下的人去做點事情,他們隻是向我彙報,事情已經辦成了。”
“什麼事?”寧若雨多問了一句。
楊澤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清理一點小蒼蠅,不是什麼大事。”
寧若雨沒有多問,而港島的某座豪宅之中,坐在上首的中年人臉色很難看。
這座豪宅很古風,正廳有一種古代堂口的感覺,正堂上放著一把交椅,頭上懸掛一麵牌匾,上書三個大字:忠義堂。
下麵兩側分立著一些身穿黑色唐裝的男人,而那交椅上所坐的中年男人,正是那天在蘭開斯特麵前卑躬屈膝的人。
不過,此時的他與那天的他判若兩人,儼然一個威嚴的強者。
“家主。”一個男人出列,眉頭緊皺,開口道:“我們安排在妙法寺的人被人清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