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陸景道。
“為什麼啊?”謝安然不滿道,“當初是誰跟我說,喜歡就要去追的?”
“我當初那麼說,是希望你不要來煩我。”陸景說,“你喜歡那個女人,不敢去說,隻敢天天在我麵前碎碎念。”
謝安然:“……”
“你這小子,不是在說你嗎?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了?”謝安然氣急敗壞地說,“說到底,還是你自己慫。”
陸景垂下頭,沉默了片刻,說:“你覺得那個跟在寧姐身邊的男人怎麼樣?”
謝安然一想到楊澤南,頓時覺得後脊背生涼,吞了口唾沫,說:“他……很厲害,也很可怕。”
“沒錯。”陸景道,“以前我曾經見過他幾次,那個時候的我,就是個菜鳥,所以覺得他也不過如此,有什麼了不起,寧姐肯定不會喜歡他那樣的男人。”
他頓了頓,眼中浮起一抹自嘲,道:“而這次見到他,我居然連一句話都不敢跟他說。”
他深深吸了口氣,說:“我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被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就要雙腿發軟,跪到地上去。”
謝安然沉默了。
他也有這種感覺,那個男人實在太強,他們對他的感覺,就像兩隻老鼠麵對一頭龐大的異獸一般。
從氣勢上,就將他們給完全壓製住了。
他們都不敢想象,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高手。
陸景繼續說:“他是故意的。”
謝安然一愣,看向他,他說:“你沒有發現除了我們,其它人都完全忽略掉他了嗎?他能夠完美隱藏自己的氣息,哪怕他和你站在同一個房間裡,你都會有意無意地忽略掉他。而他故意將氣息透露給我們,是在警告我們,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不要覬覦他的女人。”
謝安然深吸了一口氣,道:“真是一個心思縝密,讓人望而生畏的對手。”
陸景嗤笑了一聲,道:“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
謝安然:“……”
紮心了兄弟。
陸景再次看向寧若雨離開的方向,幽幽地說:“或許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寧姐吧。隻要他對寧姐好,能夠保護好寧姐,我這麼點小心思,就算藏在心裡一輩子,又有什麼關係。”
謝安然沉默了一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忘了那句話嗎?”
陸景看向他。
他無奈地搖頭,說:“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陸景:“……”
他一腳踢在謝安然的腿上,罵道:“你說誰是狗!”
“誰舔誰就是狗!”
“滾!”
謝安然忽然麵色嚴肅,說:“你有什麼打算?”
“我要成為天琴聯邦的霸主。”陸景看向他,問道,“你說,我能成功嗎?”
謝安然深深地望著他,月光從他背後灑落下來,他的眼睛居然亮如星子。
“能!”這個‘能’字,他說得百轉千回,蕩氣回腸。
“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打下這片天下嗎?”陸景繼續問。
謝安然笑了,往他胸口上錘了一拳,道:“這還用說嗎?這麼好的事情,當然要做了。我還等著將來有權有勢之後,廣開後宮,把我喜歡的女人全都搜羅進來呢。”
陸景微笑著伸出手,謝安然也伸出了手,兩人的手用力地握在了一起。
誰也沒有想到,這兩個起於微末的年輕人,將來會在天琴聯邦打下一片江山,成為一場傳頌千古的傳奇。
寧若雨問身邊的楊澤南:“你剛才是不是吃醋了?”
楊澤南笑了笑,說:“我會跟一個小孩子吃醋嗎?”
寧若雨:“……”
身上這麼重的酸味,還敢說沒有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