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聲,道:“論無恥,我真是自愧不如。”
秦廣真皇勃然大怒,罵道:“你這個孽子,還不思悔改!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將你斬殺,你我恩怨,從此斷絕!”
說罷,他就要動手。
知世忽然道:“慢著!”
秦廣真皇冷笑道:“怎麼?現在想求饒?晚了!”
知世道:“我知道你容不下我。我沒有彆的奢望,隻求你看在我多年為你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給我留最後一絲尊嚴,不要當著這麼多部下的麵殺我。”
秦廣真皇微微眯起了眼睛。
沉默了半晌,他一揮手道:“都給我下去。”
道遠一驚,連忙說:“真皇陛下,不可啊。說不定知世太子有什麼奸計……”
秦廣真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本仙要做什麼事,需要你來置喙嗎?”
道遠隻覺得後脊背一涼,連忙說:“是,是,是臣多嘴了。”
眾人都走了出去,偌大的正殿之上隻剩下黑籠中的知世和秦廣二人。
秦廣真皇看著自己的兒子,說:“你要的,我已經滿足你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知世笑道:“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秦廣,我隻有一個問題。”
“你說。”
知世問:“我母親到底哪裡去了?”
秦廣真皇哈哈大笑道:“你不過是冥域裡的一個鬼物,居然像人類一樣在乎這些七情六欲,真是墮落。”
知世冷淡地說:“我想知道,我母親到底哪兒去了。”
秦廣真皇背著雙手,道:“你母親給我生了你這麼一個禍患,我怎麼能容忍她活著?她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知世臉上的表情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冷冷地看著他,說:“我原本以為,至少你對我母親還會有一點真情,沒想到我錯了,大錯特錯。”
秦廣真皇嗤笑一聲,說:“我乃鬼仙,怎麼會對女人有真情?她們都不過是我*的工具罷了。”
知世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
他坐了回去,閉上眼睛,似乎已經認命了。
秦廣真皇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就算是自己的兒子又怎麼樣?就算天賦驚人又怎麼樣?
到了最後,還不是我手中的一隻小螻蟻罷了,我一根指頭就能夠輕易捏死。
他眼底浮現出興奮的光芒,一掌便朝著知世的頭上打去,要摧毀他的鬼丹。
就在他的掌法快要落在知世的腦袋上時,知世忽然抬起頭,身上彌漫起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
那力量將知世身上的某個封印給衝破了,知世的修為一下子從鬼聖巔峰跳到了鬼仙初期。
一時間,四周電閃雷鳴,頭上風起雲湧,無數的鬼氣都朝著仙宮上方彙聚。
秦廣真皇大驚失色,但手上的掌法一點都沒有停下,反而加大了力量,如同雷霆萬鈞一般砸向知世。
他要知世死!
“你殺不了我!”知世冷笑一聲。
話音未落,忽然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道:“秦廣真皇,久違了。”
秦廣真皇臉色驟變,猛地轉過頭去,看見一個他深惡痛絕的人出現在了大殿的門邊。
“水澤!”秦廣真皇一聲怒吼,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
就是這微微一頓,給了知世可乘之機。
籠罩著知世的牢籠轟然破碎,知世從裡麵猛地衝了出來,一掌打在秦廣真皇的身上。
秦廣真皇本就受了傷,此時的戰鬥力也就相當於鬼仙初期。
與知世相當。
因此,秦廣真皇受了這意外的一掌,便朝著後麵倒飛了出去。
而此時,楊澤南的身後出現了一位身穿運動服的年輕女人,那年輕女人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黑色長弓。
那長弓足有一米七長,比那女人還要大上一號,但那女人卻拿得很穩,她的手在弓弦上一劃,一支金色的長箭便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