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賓客低聲道:“你們看,蘇家這位準兒媳的脖子上有掐痕。”
“真的耶,看起來像是剛剛印上去的,你們說是誰做的啊?”
“嗬嗬,還能是誰做的?”
有人將目光瞥向了蘇雲成,蘇家主的臉色更不好了,他雖然嚴厲,但親疏有彆,肯定偏向自己的兒子,他不說兒子家暴,反而怪罪武舞不懂得為未婚夫遮掩。
他在心中又給武舞記了一筆。
見武舞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他肯定不能讓人看笑話,朝著身邊的兒子瞥了一眼,說:“還愣著乾什麼?還不過去接你的未婚妻!”
蘇雲成很不高興,卻也沒有彆的辦法,帶著一腔的怒氣朝著武舞走了過去。
他麵色鐵青地站在武舞麵前,朝她伸出手。
武舞沒有動。
蘇雲成怒了,我都紆尊降貴來請你了,你還要如何?
他不由分說便抓住了武舞的胳膊,將她的手硬拉到自己的臂彎裡,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你父母的命不想要了?”
武舞心中也滿是怒火,瞪了他一眼,說:“蘇家大少爺對自己的嶽父母動手,傳揚出去,看看彆人怎麼看你。”
蘇雲成冷笑道:“到時候,誰知道是我動的手?”
“你可以試試。”武舞心中雖然沒底,但臉上卻要做出強硬的樣子,否則被蘇雲成拿捏住了,後果隻會更慘。
蘇雲成嗤笑一聲,說:“你這女人,連自己父母的命都不在乎,還有臉說我?”
武舞麵無表情地說:“無論我在不在意,你都會對他們下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蘇雲成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說:“既然如此,你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
武舞心中生出了一絲恐懼之意,如果養父母真的因為她而死,她一輩子都會生活在內疚之中。
但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恐懼之情,否則蘇雲成隻會變本加厲。
在這個節骨眼上,蘇雲成就算太蠢,也不可能動手。
兩人心思各異,緩緩地朝著宴會廳上的主席台走去。
賓客們禮貌性地鼓起掌來,目光都落在武舞的身上。
有人低聲說:“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這話好死不死地落在了蘇雲成的耳朵裡,他又不敢對說話的人做什麼,隻是在心裡又恨了武舞幾分。
二人上了主席台,蘇家主滿麵春風,高興地說:“今日多謝各位來參加犬子的訂婚儀式……”
他滔滔不絕地說著一些場麵話,而武舞和蘇雲成二人都愣著一張臉。
眾人自然知道這場婚姻到底是什麼,也都看破不說破。
蘇家家主臉上帶著笑容,說:“那麼,我宣布,犬子與武舞小姐的婚禮,將定在下個月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個聲音冷冷道:“我反對這門親事。”
眾人聽了這話,都是一驚。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連蘇家的訂婚儀式都敢來破壞?
蘇家家主臉色一沉,目光如刀一般淩厲。
而武舞卻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直直地盯著大門之外。
轟。
酒店宴會廳的大門開了,接著,一個身穿休閒西裝的英俊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眾人都看向他,卻認不得他是誰。
寧若雨離開地球,已經有兩千年了,因此幾乎沒有人認得寧若雨真正的容顏,看到武舞的時候,也不吃驚。
而沈鳴宇久居高位,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沒有出現在人前了,他又不喜歡上電視、錄節目,因此認識他的人少之又少。
首都各大家族的老祖和家主是認識他的,但蘇家一個天分不高的子弟訂婚,這些重量級人物根本不會出現,隻會安排幾個家中的子侄來參加。
因此,現場中認識他的人幾乎沒有。
蘇家家主剛剛成為家主不久,還沒來得及覲見沈鳴宇。
他皺起眉頭,不滿地看向沈鳴宇,說:“來者何人?為什麼反對犬子的親事?”
沈鳴宇淡淡地說:“他配不上武舞。”
武舞的手顫抖起來,是他,真的是他!
沈鳴宇!
自從離開沈家老宅之後,她就沒有再想過依靠沈鳴宇,在她的眼中,他和她不過是萍水相逢,就算他和寧若雨是故交,那也是寧若雨,而不是她。
對於他來說,她是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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