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爺子隻覺得後脊背一陣陣發涼,立刻軟了語氣,道:“如果是家族中的小輩在外麵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儘管說,我絕對不會姑息。”
寧若雨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說:“你真的不知道嗎?”
寧老爺子一頭霧水,道:“知道什麼?”
寧若雨在心中冷笑不已,好個老東西,真會裝模作樣。
她又看向旁邊的孟麗紗,道:“孟夫人,老爺子不知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寧老爺子看向她,道:“麗紗,怎麼回事?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孟麗紗欲言又止,道:“老爺子,這件事……我雖然知道,卻不敢說。”
寧老爺子怒道:“叫你說就說,有什麼不敢的?在寧家,有我給你撐腰,誰還敢動你?”
孟麗紗為難地說:“爸,這個……我要是說了,怕有人多心。”
寧老爺子更加生氣,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你到底說不說!”
孟麗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老爺子,我說了您可不要生氣,此事恐怕與瞿夫人和若沁有關。”
寧老爺子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說。”
孟麗紗道:“若沁似乎從小都不喜歡若雨,所以……做了一些對不起若雨的事情。”
寧老爺子提高了音量:“什麼對不起的事情!你這孩子,平時做事不是很爽利嗎?為什麼現在說話吞吞吐吐的?”
孟麗紗歎了口氣道:“若沁做的事情,很出格。她小學的時候就買通了若雨的同桌,誣陷若雨勾引語文老師,還傳播謠言,說若雨為了點零花錢,勾引老頭子,還墮胎……”
寧老爺子大驚:“什麼?若沁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孟麗紗繼續道:“這隻是若沁做過的其中一件事。”
“什麼?她還做過些什麼?”寧老爺子氣得手抖,“你都給我細細地說一遍!”
孟麗紗便將這些年寧若沁所做過的事情一樁一件,全都細細說來,當然,瞿芳所做的那些也沒有放過,包括誣陷安璿貪墨公司的錢,差點害得安璿坐牢。
寧老爺子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孟麗紗連忙攙扶住他,替他順氣:“爸,您心臟不好,可千萬不能生氣啊,萬事身體要緊!”
寧老爺子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氣得發抖,道:“去,去把那兩個孽障給我抓來!”
“是,我這就叫人去帶她們來,爸,您一定注意身體。”孟麗紗連忙安排人去了後院,寧老爺子對寧若雨道:“若雨,你放心,隻要事情真是她們做的,我絕對會還你一個公道。”
寧若雨冷冷地看著他的表演,不得不在心中感歎一聲“佩服”。
這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啊。
寧老爺子是寧家的家主,瞿芳和寧若沁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隻不過以前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所以便默許了,如今她既然找上了門來,他當然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扔給瞿芳母女,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老狐狸!
沒過多久,瞿芳和寧若沁便走了進來,當看到寧若雨的時候,二人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有什麼依仗,一點都不害怕。
“老爺子,您這麼急把我們叫來,是有什麼急事嗎?”瞿芳一副賢惠兒媳的模樣,微笑著說。
寧老爺子冷哼一聲,狠狠地一拍椅子扶手,道:“你還有臉說?我問你們,這些年來,你們對若雨和她母親做過什麼?”
瞿芳和寧若沁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並沒有半點驚慌,微微一笑,道:“老爺子,不瞞你說,若沁那年紀小,的確做了一些錯事。不過那都是她不懂事,誰家姐妹之間不鬨點小矛盾呢?何必為了這麼點小事咄咄逼人?”
“小事?”寧若雨笑了,“原來瞿夫人認為誣陷彆人、造謠生事、損害彆人的名節隻是小事,三觀還真是與眾不同,難道這就是寧家的家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