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爺子冷哼一聲:“一個小人物而已,居然敢動我看中的人!派人出去,拿她人頭回來見我!”
管家答應一聲,正要出去,卻聽那彈琴的少女道:“請等一下。”
管家步子一頓,魏老爺子看向少女,道:“青青,你有什麼話要說?”
魏青青也是魏鬆的女兒,是魏家長孫魏冬冬的妹妹,修習法術的天賦非常高,魏老爺子也很寵愛她,家裡的修煉資源都向她傾斜,因此她二十五歲就突破了法師巔峰,距離天師隻差一步,是華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魏青青道:“爺爺,您不覺得奇怪嗎?寧家姓寧,那位寧修羅也姓寧。”
魏老爺子微微眯起眼睛,道:“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魏青青說:“我聽說過寧修羅,也調查過她,她本名寧若雨,是寧宇濤前妻的女兒,寧宇濤回到家族中之後,就拋棄了她們。”頓了頓,她笑道,“老爺子,這個寧若雨,和寧若沁是同一年生的。”
魏老爺子挑了挑眉頭,魏鬆道:“這麼說來,這個寧修羅,也是乙卯年生人?”
魏青青點頭,說:“我們先祖留下的卦象中說,乙卯年生的女孩,來自玉陵,姓寧,不一定就是寧若沁,說不定是寧若雨呢?”
魏家三百年前有一位先祖精於周易術數,曾為魏家算過一卦,說三百年後魏家有一場劫難,隻有娶一個乙卯年生的寧姓女子,才能平安渡過劫難。卦象中說,那女子來自玉陵,為世家子弟。
除此之外,沒有留下其他線索,魏家調查之後,符合條件的,隻有寧若沁一人。
沒想到寧家還有一女,雖然是個棄女,隻要對魏家有用就行。
魏老爺子微微頷首道:“說得有理。阿力,你去告訴寧家,既然寧若沁廢了,就讓寧若雨嫁過來。”
魏青青道:“爺爺,此事跟寧家說,恐怕沒什麼用。那寧修羅從小被寧若沁母女欺負,寧家從未幫過她們,她們對寧家恨之入骨,因此才會廢掉寧若沁。寧修羅不會聽寧家的。”
魏鬆冷哼一聲:“這種個性,娶進來隻怕家宅不寧。”
魏青青笑道:“隻要她進了我們魏家的門,還怕降服不了她嗎?”
魏老爺子喝了一杯茶,沉思了片刻,道:“青青說得有道理,我們魏家還降服不了一個女人?青青,你繼續說。”
魏青青道:“不如我們派人去跟寧若雨的母親提親,她們孤兒寡母的,一聽說我們魏家願意娶,哪有不答應的?那寧修羅又是個孝女,隻要她母親答應了,一切就都好說了。”
魏老爺子頷首道:“阿力,就按照青青說的辦吧。”
管家欠身行了一禮,道:“是,家主。”
管家退了出去,安排了一個自己的心腹,帶上禮物前往玉陵見安璿,商談婚事。
本來魏家議親,都是要讓家族中的長輩出麵到對方家提親,但在魏家人眼中,隻有門當戶對的人家,才配讓家中長輩出麵,像寧家這樣的人家,能夠嫁入魏家已經是燒高香了。
這天早晨,寧若雨練完劍回來,看到趙子雲正在看《民法》,心中默默想,他對法律這麼感興趣,不會是想當律師吧?
安璿將做好的油條放在桌上,正要招呼二人來吃飯,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她打開門,看見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身後還跟了兩個同樣西裝革履的壯漢。
安璿被這陣勢嚇了一跳,道:“請問您是?”
“你好,請問是安女士嗎?”中年男人問。
安璿點頭,中年男人道:“我叫陳明鵬,是魏家的下屬,此次前來,是想跟您商談婚事。”
安璿愣了一下:“婚事?什麼婚事?”
陳明鵬道:“可以進去談嗎?”
安璿將幾人請進家門,陳明鵬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寧若雨和趙子雲,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
安璿給幾人倒了水,道:“幾位先生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們家就我們母女倆,哪有什麼婚事?”
陳明鵬道:“我就是為了您女兒的婚事而來。”
寧若雨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