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剛才來殺她的,本來就不是人,而是……
鬼。
徐豔說:“我不敢住在家裡,便在肯德基店裡熬了一夜。寧小姐,陳家是不是派了鬼來殺我?”
寧若雨點了點頭,道:“沒錯,他們估計是怕你去請來青峰道長,才想殺了你永絕後患。”
徐豔咬緊牙關,道:“他們想要阻攔我,我偏不讓他們如願。我現在就去青峰觀!”
寧若雨叫住她,道:“陳老師不過是你的遠房表姐,你為了她,命都不要,值得嗎?”
徐豔堅定地說:“悅姐從小就對我多加照顧,我上次被鬼纏住了,也隻有她會想辦法來救我。現在她有難,我要是不救她,我還是個人嗎?”
寧若雨有些動容,她看著她的眼睛,知道她不是在做戲。
她拿出了一顆回春丹,道:“你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把這個吃了再去吧。”
徐豔也沒有推辭,接過回春丹一口吞下,便感覺一股熱流流遍了全身,軟綿綿的身體似乎也有力氣了,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寧小姐,我知道這個藥不便宜,您放心,我一定會掙錢還給你的。”徐豔鄭重地說,然後拿著高跟鞋,走出了天賜閣。
寧若雨覺得有些怪異,似乎自己漏掉了什麼,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多好的孩子啊。”安璿歎息了一聲,“現在這樣有情有義的人已經不多了。不過那青峰觀的觀主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人前了,他會出手嗎?”
寧若雨有些驚訝:“媽,連你都知道那個青峰觀嗎?”
安璿白了她一眼,說:“怎麼?你媽就不能知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寧若雨連忙解釋。
安璿說:“我也是聽藏友們說的。有位老人家年輕的時候見過青峰道長,據說這位道長德高望重,有通天徹地之能。在民國初年的時候,長江之中有一頭大鱉作祟,掀翻過往船隻,吃掉船上的遊人。官府請了不少術士來降妖,不僅沒能將那頭大鱉給殺死,反而葬身大鱉之口。最後還是青峰道長出手,才將那大鱉給製服。”
她說得眉飛色舞:“據說當時青峰道長來到長江邊上,大鱉掀起上百米的巨浪,要將他打死,他隻是舞動了一下拂塵,便將巨浪一分為二,那場景,簡直跟拍好萊塢大片似的。”
寧若雨滿頭黑線:“說得好像你親眼看到了一樣。”
安璿道:“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玉陵的地方誌裡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樣一位老神仙,要是能夠見上一麵就好了。”
寧若雨翻了個白眼,暗自決定今晚就去除掉喬軒,再出手幫助陳悅,如果徐豔請到了青峰道長,她便去了麻煩。
在店裡幫了一天的忙,到了深夜,寧若雨又和趙子雲一起前往城南。
喬軒的彆墅在城南的南山上,他出錢買了農民的宅基地,在一處僻靜的地方修建了一座三層樓的小彆墅,然後在彆墅下麵修建了一座地下室,作為“屠宰場”,專門殘殺騙來的少女。
高莎在一家麥當勞店打工,那家麥當勞是24小時營業,三班倒,她一點鐘才下班,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店門,公交車早就收班了,她不得不走路回家。
站了八個小時,她覺得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又重又疼,實在走不動了,在路邊的一張長鐵椅上坐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疾馳而來,從她身邊開過,她羨慕地盯著那輛車,心中默默想,要是她有個開法拉利的男朋友就好了,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忽然,那輛法拉利又退了回來,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略微蒼白卻英俊的麵孔,他穿著阿瑪尼的銀灰色休閒西裝,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道:“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高莎的臉有些紅,拘束地說:“我,我剛下班,走累了,在這裡休息一下。”
“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男人道。
“不,不用了。”高莎的臉更紅,“不用麻煩。”
男人笑道:“不麻煩,反正我明天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