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十年前,昭天戰神接管靈組之後,開始低調行事,漸漸地從人們視野之中退出,一直到現在,江湖上仍流傳著他的傳說,卻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燕北宣的眼中滿是欲望,他仿佛看到自己在老祖的支持下,站在了華夏,乃至整個世界的最高處。
此時,燕穀戰神雙手一抬,陣法中所有的靈石都猛地從地底跳了出來,陣法亮了亮,然後迅速暗了下去,直到全部消失。
“走吧。”燕穀戰神的身形化為一道黑色流光,進入了海底裂縫之中,燕家眾人也連忙跟了下去。
而真陽道長卻絕望地望著毫無屏障的海底裂縫,完了,沒有陣法封印,裡麵的異獸都會逃出來,整個南海都會變成怪獸肆虐的地獄。
正想著,就看見一頭巨獸從裂縫裡麵衝了出來,那怪獸足有一棟三層樓高的屋子大,模樣凶狠古怪,令人作嘔。它剛一出現,就猛地張開血盆大嘴,猛地一吸,將周圍的魚蝦全都吸入了口中,還朝著基地的方向衝來。
真陽道長臉色難看,道:“我去除掉這頭異獸,你們立刻聯係總部,將這裡發生的事情上報給最高領導,然後派支援過來!”
他頓了頓,臉色嚴肅地說:“這將是一場硬仗,一旦裂縫裡衝出來大批異獸,我們都要有戰死的準備。”
話說寧若雨走進了那座熟悉的房屋,也不知過去了多少年月,裡麵的家具之類都已經朽爛消失了,空空蕩蕩的,讓人唏噓。
她緩緩走到裡麵一間房,這裡似乎曾經是臥室,有一張玉石床鋪,哪怕過去了數十萬,甚至數百萬年的歲月,這張石床依然乾乾淨淨的,就像有人打掃過一樣。
忽然,她看到玉石床上有一麵青銅鏡子,覺得十分熟悉,她將那鏡子拿起來,鏡子背麵鑄造著花鳥蟲魚,上麵有一道裂痕,貫穿了整麵鏡子,切麵還很平整,仿佛有人用劍將它削成兩半。
她的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畫麵,身穿白衣,作古人打扮的楊澤南站在麵前,而自己將這麵銅鏡朝天空扔去,拔劍將它斬成了兩半,道:“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從今往後,我們就如同這麵鏡子,一刀兩斷!”
“若雨?”熟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寧若雨悚然一驚,回過頭來,手中的鏡子掉落在地,滾到了那人的腳邊。
正是楊澤南。
他俯身撿起那麵銅鏡,細心地將上麵的灰塵吹去,然後道:“若雨,這是很重要的東西,要愛惜才行。”
寧若雨卻皺緊了眉頭,問:“你到底是誰?”
“我當然是楊澤南啊。”他溫和地笑道。
“那我又是誰?”寧若雨不確定地說。
“你是寧若雨。”
寧若雨:“你這不是廢話嗎?”
楊澤南輕輕地歎了口氣,說:“你不用懷疑自己的身份,我們就是我們,並沒有被其他人奪舍,也沒有所謂的轉世再生。”
寧若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道:“為什麼我有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楊澤南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你是不是剛死過一次,又複活了?而且這一次遭受了強大能量的攻擊,死得很徹底。”
寧若雨震驚不已,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楊澤南道:“不用奇怪,我知道不少起死回生的秘法,這世上還有些能人異士,他們隻要留有一小塊骨頭或者皮肉,就能複活。”
他看向寧若雨:“你會這種秘法,我一點都不奇怪。”
寧若雨鬆了口氣,還以為公眾號的事情暴露了呢,嚇死了。
“隻不過這種複活,有時候會有後遺症。”楊澤南道,“你曾經選擇忘卻的記憶,會慢慢複蘇,死得越徹底,複活的時候就越容易恢複記憶。”
寧若雨更蒙了:“你的意思是,我記憶裡的那些事情,都是我曾經親身經曆過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楊澤南正要開口,卻忽然看向窗外,道:“有人進來了。”
寧若雨警惕地召喚出鳳凰吸星劍,楊澤南抬手道:“不用擔心,一些蒼蠅罷了。”
寧若雨看向窗外,隻見院子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光圈,幾個人影從光圈之中快步走了出來。
正是之前那幾個青丘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