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楊澤南輕輕歎了口氣,他本來已經收斂了氣息,不打算與這些人計較,隻要他們安靜地走開就行了,沒想到他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受死。
既然如此,他就成全他們吧。
那些靈藥宗的弟子們懷著對異寶的滿心期待,殺到了楊澤南的麵前,夢想著將他砍成碎片,然後進去奪寶,卻沒有想到,就在他們以為快要得逞的時候。
楊澤南忽然動了。
他沒有使用武器,隻是抬起手,在空中一揮。
哢擦。
那些人手中的武器儘數折斷,胸口如遭重擊,齊齊吐出一大口鮮血。
好,好強!
這些人也很精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喊了一聲“風緊,扯呼。”便轉身就跑。
楊澤南開口,幽幽道:“既然來了,就彆走了。”
說完,朝著他們的背影擊出一掌。
轟!
那些人連叫都沒能叫出聲,便被他一掌拍成了血霧。
血霧化作細細的雨滴,落進了山穀之中,消失無蹤,那些靈藥宗的弟子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世界又歸於了寧靜。
寧若雨在十萬大山之中修煉的同時,江菖蒲也回到了家族之中。
此時的江家已經風雨飄搖,她一走進家門,就被兩個女人給攔住。
那兩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從外表上看,是衣著華貴的中年美婦,平日裡養尊處優,一派大戶人家夫人的做派。
而此時,她們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優雅,反而像兩頭惡狼一樣,凶狠地抓向江菖蒲的臉:“你這個喪門星,你還有臉回來!”
江菖蒲皺了皺眉頭,側身躲開,道:“二嬸、三嬸,你們這是乾什麼?”
“你這個臭婊子、喪門星,我們家破產了,這下你滿意了吧?”二人仿佛瘋魔了,本來盤得好好的頭發都披散了下來。
江菖蒲皺起眉頭,走向正廳,此時,江家的重要成員都在,坐在上首的是江家家主江春秋,旁邊坐著江春秋的三個兒子,長子江淮南,就是江菖蒲的父親。
而另外一邊坐著幾個堂叔、叔公,此時都滿臉愁雲。
“爺爺,怎麼回事?”她皺眉問道。
坐在江淮南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站起身來,指著她怒罵道:“你還敢問發生了什麼事?要不是你一心向著那個寧修羅,我們江家怎麼會有今天?”
說話的正是她二叔。
二叔的話還沒說完,三叔又氣急敗壞地指著她道:“寧修羅死後,我們讓你立刻跟她劃清界限,主動投靠那些和她有仇的世家大族,才能保全我們江家。你是怎麼做的?你不僅不肯投靠寧修羅的仇家,還出手幫助寧修羅的親友,你這是把我們江家往火坑裡推啊!”
江菖蒲聞言,怒氣衝衝地道:“二叔、三叔,你們說的什麼話?寧修羅對我們江家恩重如山,連爺爺身上的暗傷,都是她送我的丹藥治好的,我們怎麼能落井下石呢?”
二叔冷笑一聲,道:“你要講義氣,就自己去講,跟那個唐羽一樣,自己把自己逐出家門,彆連累了我們一家!”
三叔也道:“菖蒲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什麼叫義氣?繁體字的義字怎麼寫?義,這個字分開就是‘我為羔羊’,任人宰割啊!錢家、蘇家、蒙家,這一年來對我們家窮追猛打,要將我們一口吃掉,就因為你要講義氣,誰都不敢幫我們,我們才落到這步田地!”
一個堂叔也滿臉愁苦地開口道:“我們家如今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了,如果再沒有人肯幫我們,明天我們就隻能宣布破產!”
江菖蒲冷冷地看著他們,道:“說吧,你們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