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給你下藥。”雲君帝尊說,“昨晚你喝的是用九九八十一種高級靈植釀製而成的酒,這種酒的酒勁很大,第一次喝容易喝醉,如果不信,昨晚的酒還有剩下,你可以拿去再喝一次,看會不會醉。”
寧若雨驚疑地望著他,良久才問:“那昨晚……你和我……我們……”
這話她還真問不出口。
“你是想問我們有沒有共度春宵?”雲君帝尊嚴肅地說,“你太看輕我了,我雲君帝尊不是個會乘人之危的混蛋。我帶你來看雲雷木,你醉倒了,衣服是侍女幫你換的,昨晚我在另外一間臥室裡修煉。”
寧若雨這才用神識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實沒有交歡的跡象。
寧若雨:“……”
好特麼尷尬啊。
雲君帝尊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而是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塊雲雷木,道:“這是答應你的雲雷木。”
寧若雨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最上乘的雲雷木,她輕咳了兩聲,掩蓋自己的尷尬,說:“謝謝。”
雲君帝尊淡淡一笑,忽然湊了過來,在她的耳邊道:“昨晚我說的話,永遠有效,如果你想通了,隨時都可以到雲君宮來,我的床榻上,永遠都有你的位置。”
寧若雨嘴角抽搐了兩下,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算了吧。”
說完,她拿著雲雷木離開了雲君宮,在離開之時,她站在飛劍之上,回頭朝著雲君宮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雲君帝尊正站在寢宮的院子裡,靜靜地望著她,一言不發。
直到她再也看不到雲君宮了,他還一直站在那裡,院子裡的桂花樹葉飄落在他的頭頂,他將樹葉拿在手心,忽然輕笑了一聲,道:“原來我的院子裡也種了桂花樹嗎?不知道桂花開的時候,她會不會來?”
寧若雨從記憶之中醒過來,輕輕歎了口氣,這個故事,她並沒有完整地告訴楊澤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都明白。
畢竟那些事,她沒有事無巨細向他稟告的必要。
但楊澤南還是聽得心頭火起,但在寧若雨麵前,他沒有發怒,隻是皺著眉頭道:“雲君帝尊真是卑鄙,他被稱為智計雙絕,身上怎麼會隻有一隻乾坤袋?他的手中會一點療傷的藥物都沒有?他這是故意占你的便宜。”
“不管他是不是占我的便宜,總之我走出了秘境,拿到了雲雷木,目的也已經達成了。”寧若雨冷淡地道。
楊澤南看向她,心頭總算是好受了一點,道:“你拒絕做他的雙修伴侶是正確的,他多情得很,和很多有名的女修士有曖昧,何況他還有後宮三千佳麗。你如果成了他的妻子,肯定會被氣得無心修煉。”
寧若雨:“……”
她歎了口氣,道:“算了,反正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修真大陸的那些歲月,都如同過眼雲煙。”
楊澤南輕輕地拉住她的胳膊,道:“若雨,我們所經曆的那些……也都是過眼雲煙了嗎?”
寧若雨斬釘截鐵地說:“沒錯。”
楊澤南眼中閃過一抹傷痛,道:“若雨,難道和我在一起,你從來沒有快樂過嗎?”
寧若雨遲疑了一下,然後道:“是的,我從來都沒有快樂過。楊澤南,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是迫不得已才和你在一起的,這一點你自己也很清楚。我是你用脫骨丹買來的侍女,僅此而已。”
她側過頭看向他,道:“而我,早已贖回了我自己。”
她決然離去,楊澤南眉頭緊皺,眼中滿是痛苦。
“隻有你認為那些都是過眼雲煙。”楊澤南道,“我和雲君帝尊,都陷入了執念。”
此時,首都雷電交加,百年難得一遇的瓢潑大雨造訪了這座千年古城,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一片雨聲之中。
離雲家不遠的一座彆墅之中,小雲夫人剛剛睡下,忽然聽到樓下有聲音,連忙穿了衣服下來看個究竟。
奇怪,為什麼保鏢沒有預警?來的是誰?怎麼大晚上的也不開燈。
小雲夫人並不是雲子昂父親雲澤的正妻,隻是他在外麵養的女人,但他是雲澤的初戀,又給他生了天賦驚人的雲子昂,雲家算是承認了她,但真正的雲夫人還在,她不能進雲家,隻能在雲家附近買了一座彆墅給她居住。
因此外人都稱呼她小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