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當時隻是隨手一幫,如今快死了,卻是譚磊來照顧他。
譚磊的母親因為思念丈夫,沒多久也去世了,現在就剩他一個人,好在他馬上就要考大學,隻要能考上大學,出去念書,將來就算有了出路。
藥熬好了,譚磊端著藥汁過來,吹冷了給他喂,他眼睛有些發酸,真是個好孩子啊,隻可惜他在學校裡檢測過,沒有修煉法術的天賦,不然可以考個很好的大學,天賦高的話,還可以報送。。
他說:“小磊啊,我這病就這樣了,吃再多中藥西藥都沒有用,你就不要亂花錢了,把錢留著,上了大學,要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譚磊道:“叔,我還有錢,不用擔心。”
話音未落,就聽見“碰”地一聲響,大門被人撞開了一群混混凶神惡煞地衝了進來:“既然有錢,就特麼趕緊還錢!”
譚道德驚疑地坐起身,看了看麵前這個領頭的大漢,道:“你們是誰?我沒有欠你們錢!”
那領頭的大漢穿了一件花襯衣,剃了光頭,脖子上戴了一根小指頭粗的金鏈子,冷笑一聲,道:“你沒有欠我們的錢,你欠了趙老板的錢。”
“趙老板?”譚道德大驚。
趙老板就是當時帶頭圍攻他的人,以前和他無仇無怨,不知為何突然下殺手,不僅害得他破產,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猜測,這個趙老板的背後一定是寧若雨的仇人。
“你欠了趙老板三百二十萬,立刻還錢!”花襯衫揚了揚手裡的鋼管,怒吼道。
譚道德嗬嗬笑了兩聲,道:“你們看我現在這樣子,能還錢嗎?我的命都快沒了,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媽的,欠了趙老板的錢還想賴賬?”花襯衫冷笑道,“真以為你快死了,我們就奈何你不得是不是?哼哼,彆忘了,現在時代不同了,你的身體死了,但靈魂還值錢得很呢。”
“你,你們要乾什麼?”譚道德驚恐起來,他聽說過,有些邪惡的術士,在收購靈魂,用來煉製邪惡的法器。一旦靈魂被這些術士給勾走了,那簡直就和進了地獄差不多,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此時,那花襯衫陰笑著拿出了一個鉤子,那鉤子散發著森冷的寒氣,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
“乘著你現在還沒死,先用這奪魂鉤勾走你的魂魄,這樣你的魂魄就會更完整,隻不過會更加痛苦。”花襯衫說著,露出了變態的笑容。
“你們敢!”譚磊憤怒地說,“我現在就報警!”
譚道德一驚,連忙道:“小磊,不要報警,快跑,你快跑!”
“跑?”花襯衫冷笑道,“你們誰都彆想跑!”
說著,他將手中的奪魂鉤一扔,朝著譚磊的腦袋鉤來。
他臉上滿是殘忍的笑容,他要讓譚道德在死前親眼看著自己的侄兒被勾魂。
“不!”譚道德硬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朝著譚磊撲去,他死不足惜,但他不想讓小磊這麼好的孩子因他而死。
花襯衫最喜歡看人垂死掙紮,看見這樣的情景,不由得哈哈大笑。
就在奪魂鉤快要勾住譚磊的腦袋之時,一隻手忽然從旁邊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那鉤子。
花襯衫一愣,順著那隻潔白如玉的手看了上去。
他長這麼大,玩過的女人不少了,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膚如凝脂,身材婀娜,氣質超群,就是在娛樂公司見過的那些一流明星,也沒有這樣的美貌和氣質。
他吞了一口口水,目光貪婪地在女人的身上來回掃過,特彆是胸口,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給黏上去。
而譚道德卻驚訝地睜大了眼,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道:“寧,寧小姐,你,你沒死?”
他回來就得病,一直躺在病床上,家裡窮得連電視機都沒有,自然不知道寧若雨死而複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