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雨輕笑了一聲,其實,在熾火鳥的那座山裡的時候,他就已經拋棄了她一次了。
也正是那個時候,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讓她深刻地明白,在楊澤南的眼中,她是可以隨時被拋棄的東西,所以她必須趕緊離開,被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她不想再被拋棄一次,說不定下一次就是要她的命了。
她轉過身來,麵對著他,說:“昭天帝尊,我們之間隻是交易啊。那些被金主包養的明星,他們會和金主其他的愛寵爭寵,但他們不會傻到愛上金主,更不會幻想成為金主的正妻,當然,也有人會生出這種非分之想,但他們往往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頓了頓,道:“我就直說好了,你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我不需要你了。好聚好散不行嗎?為什麼還要湊上來糾纏,你可是堂堂的昭天帝尊,彆丟臉了好嗎?”
她這些話說得極重,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會心頭火起,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楊澤南的眼底也彌漫起狂風驟雨,那旋渦一般的風暴仿佛要將她給吸進去。
良久,他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道:“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麼不堪。”
寧若雨嗬嗬笑了一聲,道:“你覺得不堪嗎?你們男人真是奇怪,一邊瞧不起,一邊又要買。”
楊澤南麵色凝重地握住她的肩膀,說:“若雨,這麼多年不見,你就像一隻刺蝟,身上插滿了尖刺。”
“刺得你血流如注了嗎?”寧若雨笑道,“我還以為你是鋼鐵鑄成的,根本不會心痛呢。”
楊澤南望著她的臉,沉默了許久,道:“這是我犯下的錯誤,你對我的所有怨恨,我都願意承受,也願意做任何事情來彌補。”
寧若雨無奈地歎息,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累了,不想再糾結於和你的恩怨情仇了,我已經放下了,你也放下不好嗎?”
楊澤南忽然笑了,低低地說:“若雨,如果你真的放下了,又怎麼會抽走了情根呢?”
寧若雨臉色難看,轉身就走。
楊澤南不愧是楊澤南,作為昭天帝尊,如果連這點看人的本事都沒有,也就白白活那麼多年了。
這場慶功宴在午夜時結束了,嶽銘等人試探著來跟寧若雨說過好幾次,想要繼續參演,但從劇情來說,他們都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有戲份。
寧若雨直接將問題拋給了鐘鑫,說他才是導演,選角由他來定,便施施然回家睡覺去了。
她回到家,天已經快亮了,趙子雲正在廚房裡做早飯,媽媽安璿則在院子裡練劍。
趙子雲的手機放在沙發上,她無聊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自己在《渡魂》裡的劇照。
這個圖截得很妙,她本來在劇裡是處處耍帥的,但如果細化到一幀一幀地看,總有不好看的瞬間。
而這個截圖,正好截下了一個很搞怪的瞬間,她本來在走罡步,身上的風衣被風鼓起,原本是很帥氣的,但這個圖卻正好是風衣全部飛了起來,而她伸出了一隻腳,另一隻腳隱在身後,動作要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她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一排黑線。
師父你過分了吧?這是多大的仇?
這時,趙子雲從廚房裡出來,正好看到她拿著手機,頓時有些窘迫,但即使窘迫,他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輕咳了兩聲,道:“若雨,看彆人的手機是很不道德的。”
寧若雨:“……”
“那是我的隱私。”他嚴肅地說。
寧若雨:“……師父,你的隱私就是收藏我的不雅照嗎?還設置成桌麵?”
趙子雲:“照片是從網上找的,我覺得很好看。”
寧若雨:“……師父昧著良心說謊是要挨雷劈的。”
趙子雲麵無表情:“雷不敢劈我。”
寧若雨:“……”
你是大佬你說的都對。
“若雨回來了呀。”安璿練完了劍,回到了客廳,高興地說,“你拍的電視機我昨晚看啦,實在是太好看了,我女兒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