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非常難。
他握緊了拳頭,目光又幽暗了幾分。
這時,歐陽勳出言諷刺道:“寧修羅,你的實力勝過趙璜太多,按道理說,你應該收放自如才對,但你剛才利用趙璜的招數,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趙璜渾身腐爛,你是故意的吧?”
寧若雨微微抬起下巴,冷聲道:“歐陽先生,這個姓趙的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不然為什麼剛才他要用這一招殺我的時候,你不出聲,反而是我打敗了他,你才出來阻止,還滿嘴酸話?”
她頓了頓,看向王家的道尊,嘴角上勾,意有所指地道:“趙璜可是王家陣營的人,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把王家放在眼裡了?”
歐陽勳臉色一變:“寧修羅,你不要挑撥離間,王先生是聰明人,不會上你的當。”
寧若雨朝王家道尊看了一眼,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有些事情隻需要在對方心裡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就行了。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她說,“歐陽先生,你們派誰出戰?”
歐陽勳的臉色有些凝重,這是極為關鍵的一場,雲家陣營已經連勝兩場,如果這一場又輸了,哪怕道尊境界歐陽家的陣營兩場全勝,也隻是和雲家打了個平手,如果要分出勝負,兩家就必須再打一場。
到時候變數太多了,為了穩妥起見,這一場必須贏。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奸詐的光芒,側過頭去微微點了點頭,一個嬌美動人的女子便緩緩地走了出來。
那女人身姿婀娜、明眸皓齒、顧盼生輝,看起來就像從古畫上走下的美人。
眾人不由得感歎真是一個尤物啊。
那女子走進演武場,朝寧若雨行了一禮,道:“在下顧青歌,乃花月中內門弟子,請寧修羅不吝賜教。”
寧若雨有預感,這個女人不簡單。
那女子使的是一條藍色的彩帶,她一出手彩帶便如蛇一般飛舞起來。
寧若雨吃了一驚,這彩帶竟是七品法器。
顧青歌的彩帶使得出神入化,寧若雨隻覺自己站在一大堆蛇中,無數的大蛇在周圍吐著信子,仿佛隨時都能從她身上撕下一口肉來。
寧若雨揮舞著鳳凰吸星劍,吞噬著彩帶所幻化出的無數毒蛇,顧青歌臉色一變,寧若雨不愧是寧若雨,這等實力,世所罕見。
二人你來我往,大戰了快半個小時。顧青歌漸漸地占領了全場,寧修羅根本沒辦法從彩帶所組成的包圍網中突圍。
“寧若雨一世威嚴,注定要折在這裡了,真是可惜了。”有人低聲議論。
忽然,一條彩帶差點打在了她的胸口,她一把抓住,四周的幻影都消失了。
【用戶威武霸氣,獲得仰慕值7萬點。】
寧若雨很高興,麵上卻淡淡的,斜眼看向顧青歌,道:“你就這麼點本事嗎?太讓我失望了。”
顧青歌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嗔怒道:“我的真本事,你還沒看到呢?”
說完,她將手一抖,寧若雨怔住了,那彩帶居然能吸收對方的精氣,直到吸乾為止。
寧若雨感覺體內的靈氣不停地被抽取。顧青歌吸收了她的力量,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
寧若雨悚然一驚,想要將手取出來,卻發現自己的手就像是黏在彩帶上,根本動憚不得。
對方瘋狂吞噬著她的靈氣,似乎不把她吸成人乾不罷休。
沈鳴宇見此情況,有些著急,道:“雲先生,若雨陷入了危局,可有破局之法?”
趙子雲還沒有開口,就聽雲子昂道:“寧小姐就快要贏了。”
沈鳴宇驚道:“為什麼?”
眾人都以為寧若雨要輸了,看好戲的有,惋惜的有,一時間眾人心中極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