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又低低地歎息,道“是我們太信任她了,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宗主,為了宗門一向兢兢業業,誰能想到她居然晚節不保”
她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qg),我們不知道還罷了,既然知道了,就絕對不能聽之任之。”
說到這裡,她看向寧若雨,道“雖說寧小姐與她有私人恩怨,但我還是提議,將她交給靈組處理,她犯了什麼罪,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靈組的法庭會主持公道。不知寧小姐意下如何”
寧若雨上下打量這位大長老,她非常聰明,薛寶清畢竟擋了這麼多年的宗主,在定海宗裡還是有些威信的,如果寧若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她,定海宗的弟子們肯定對這幾位長老心生怨恨。
因此,她們搬出靈組,說要將薛寶清交給靈組處理,這就占了道德的高地,若是寧若雨當場將薛寶清殺死,於公於私都說不過去。
她淡淡一笑,猛地站起(身shēn)來,什麼話都不說,一件削出,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薛寶清的腦袋就從她的脖子上滾了下來。
鮮血噴濺,眾人都驚得後退了好幾步。
“你”大長老驚得睜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寧若雨居然這麼殺伐果斷。
寧若雨冷冷地望著她,道“我這個人(性xg)格如此,如果誰跟我有仇,一般我都當場報了,不喜歡假手於人。”
在場的女弟子們,有一部分人露出了怨恨之色,寧若雨淡淡道“你們誰對我有意見有意見的,都可以當場說出來,如果現在不說,以後想著法子在我背後使絆子”
她指了指地上薛寶清的屍體“這就是下場。”
大長老見事已至此,自然無話可說,心中卻對寧若雨更忌憚了幾分。
這個女人根本不講道理的,她以為自己的算計可以讓她進退兩難,誰知道她一點都不猶豫。
可見她並沒有將定海宗弟子們的怨恨看在眼裡。
她也不在乎什麼道德高地,任何對她有威脅的,她都殺了。
好狠
“既然我今天來了,就不打算空手而歸。”寧若雨淡淡說道。
大長老一聽這話,心中明白,道“這次的事(情qg),的確是我定海宗的責任,這樣吧,我們會獻上”
寧若雨抬手止住她,道“你以為我是要你的天材地寶”
大長老一愣,難道不是
寧若雨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這次的事(情qg),歸根結底還是那根定海神針。”
定海宗眾人大驚,大長老驚道“寧小姐,那定海神針乃是我定海宗的鎮派之寶,要是它沒了,定海島就會沉沒,我定海宗也會徹底消失”
寧若雨沉聲道“這幾千年來,你們用了多少人祭祭祀定海神針”
大長老被噎了一下,嚴肅地說“以人為祭,的確很殘忍,但定海神針威力強大,有它定在這裡,也能防止海嘯,讓這一片海域風平浪靜、漁業豐富,這幾千年來養育了不少漁民。”
寧若雨的聲音有些危險,道“你的意思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殺人祭祀也是理所應當的”
大長老道“有的時候,犧牲在所難免。”
寧若雨冷笑道“你之前說,我與你們無冤無仇,這不過是我們母女和薛寶清的私人恩怨,我看不見得。隻要你們拿活人祭祀一天,這就不是私人恩怨”
大長老驚道“你當真要趕儘殺絕嗎”
寧若雨目光冰冷,如同鋒利的刀鋒“時代已經不同了,這是個文明社會,如果你們不是孤懸海外,而是在大陸之內,彆說是我,就是靈組,也不會容許你們殺人祭祀,你們早就被一鍋端了”
說罷,她帶著安璿,大步朝(殿diàn)外走去。
大長老驚慌地衝上來,想要攔住她,卻被蕭綜的劍指住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