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雨:“……”
楊澤南麵色沉靜,似乎早就知道布爾·阿杜曼喜歡的不是女色,而是男風。
寧若雨隻覺得心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
“先生,隻要你伺候好我家少爺,你就能飛黃騰達。”阿比將軍看向寧若雨,“至於這位女士,我們也會將她平安送回去。”
楊澤南看了寧若雨一眼,道:“你們真的會將她平安送回國?”
“當然。”阿比將軍笑道,“這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好,我跟你們去。”楊澤南道。
布爾·阿杜曼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走過來想要撫摸他的臉,他側開身子,躲過了他的手。
布爾·阿杜曼卻似乎很享受這一切,說:“帶他去我的臥室。”
離開的時候,楊澤南朝寧若雨使了個眼色,寧若雨點了點頭,看著幾人走遠,她頓時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楊澤南可真會玩兒。
“他們不會送你回家的。”隔壁牢房的軍官說,“今天晚上,你的男人就會被玩死,而你,外麵那麼多軍人,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寧若雨看了他一眼,道:“看著我們受苦,你很享受嗎?”
“我隻是讓你早日清醒,不要有不合實際的妄想罷了。”那個軍官道,“我也要死了,你要是想活下來,我有個辦法。”
寧若雨淡淡道:“你要是有活下來的辦法,為什麼不救救你自己呢?”
軍官苦笑了一聲,道:“我是在布爾·阿杜曼那裡排了號的,走不了。但你不一樣,你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外國人。”
寧若雨沉默了片刻,道:“那你說說看。”
軍官見其他人都沒有注意,便從衣服裡拿出一個東西,扔到了她的腳邊,她撿起來一看,是一枚勳章。
“這枚勳章是我在一次戰鬥中英勇作戰得到的獎勵。”軍官說,“過兩個小時,他們會來帶你出去,你要是見到一個眼角有黑痣的軍官,就將這枚勳章交給他,他會想辦法幫你逃走。”
寧若雨仔細看了看那枚勳章,上麵還有一絲血跡,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那個軍官欠我一個很大的人情。”軍官說,“我都要死了,這個人情不用白不用。何況我媽以前教過我,說出了國的華夏人,就應該互相幫助。”
寧若雨沉默不語,隻是看著那枚勳章發呆。
沒過多久,就有兩個吊兒郎當的軍官走了進來,上下打量寧若雨,他們的眼神很猥瑣,讓她很不舒服。
他們打開牢房的門,說:“出來吧,我們送你回國。”
寧若雨走了出去,問道:“你們真的送我回國?”
兩人嘻嘻哈哈地笑,說:“當然,難道還會騙你嗎?”
寧若雨看了牢房裡的軍官一眼,軍官連看也沒有看她,閉著眼睛,似乎在等死。
寧若雨跟著那兩個軍官出了監獄,往一棟建築裡走去。
那建築裡有劃拳喝酒的聲音傳來,寧若雨的步子一頓,道:“你們不是要送我回國嗎?這是什麼地方?”
“回國之前,先吃個飯吧。”兩人露出奸邪的笑容,拉著她就往裡走。
“彆碰我!”她甩開那人的手,“我自己會走。”
她冷著臉走進了門,裡麵似乎正在慶功,這些軍人們摟著打扮妖豔的女人,正在喝酒吃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汗臭味和女人的廉價香水味,寧若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她的目光在裡麵一掃,就找到了那個眼角有痣的男人,他大概三十多歲,身材高大。
那些軍人們一看到寧若雨,都露出了驚豔之色,歡呼起來,而那些打扮妖豔的女人們眼中卻露出了幾分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