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昂微微眯起眼睛，道：“如果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是桂花酒，你會毫不猶豫地一口喝下嗎？”
寧若雨愣了一下，隨即滿頭黑線。
拜托，這個時候就不要爭風吃醋了吧？
她嚴肅地說：“我隻喝自己釀的桂花酒。”
雲子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言不由衷。”
寧若雨無語：“能換個話題嗎？”
雲子昂忽然站起身來，緩緩來到她的麵前，深深地望著她，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雲子昂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寧若雨一怔，皺眉道：“放開！”
“你和昭天帝尊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幾百萬年了，他曾經傷你很深。”雲子昂道，“你何必還對他一往情深？”
寧若雨麵無表情道：“我和他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雲子昂輕輕勾了勾嘴角，道：“是嗎？我看不見得吧。”
“隨便你怎麼想。”寧若雨想要將手縮回來，卻被他死死抓住，她不滿道：“說話就說話，不要拉拉扯扯的，像什麼？”
啪！
雲子昂的手拍在她身後的落地玻璃窗上，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她，那雙眼睛大而明亮，仿佛映照著漫天的星辰。
他的眼神太過火熱，讓寧若雨後脊背發毛。
他離得太近，呼出的氣息輕輕地掃在她的臉頰上，讓她癢癢的。
“幾百萬年了，有沒有想過換一個？”雲子昂湊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道。
寧若雨偏過頭，有些不悅道：“沒想過，不對，我本來就沒有，哪裡來的換！我現在隻想變強，不想去考慮兒女私情！”
說罷，她想從他的壁咚之中逃脫，卻被他再次拉住。
“財侶法地，都是修行之人必不可少的。”雲子昂道，“道侶排在財帛之後，可見多麼重要。”
他的她頭頂上低語，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你想變強，我可以幫你。我們一起成為絕頂強者，一起飛升成仙。”
寧若雨心頭咯噔了一下。
一起飛升成仙？
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腦中閃過了一些詭異的記憶。
似乎在飛升的時候，有一雙手緊緊抓住了她，在狂暴的天雷之下，那個聲音對自己說：“若雨，撐住，我們一起飛升成仙！”
頭痛欲裂，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若雨！”雲子昂道，“不要走神。”
寧若雨眉頭緊鎖，道：“我的頭有些疼。”
“我不逼你。”雲子昂將手縮了回來，道，“認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我絕對不會像昭天帝尊那樣對你。”
寧若雨有些無奈，道：“其實你並不是喜歡我，你隻是想要和楊澤南較勁而已。他想要的東西被你奪走了，多麼痛快。一旦你得到了我，恐怕沒有幾天就膩了。”
雲子昂輕笑了一聲，道：“你對自己就這麼沒有自信嗎？”
寧若雨轉過頭，看向外麵的萬家燈火，這個位置，整個敦市儘收眼底。
“我們的歲月太漫長了，在這樣漫長的歲月中，再濃烈的感情都會消散，所以，我們何必執著呢。”
雲子昂淡淡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紅酒，道：“你看這酒，時間越久，酒香反而更濃烈。就是因為時光太長，才會想有一個人，能夠相互扶持著，天長地久地走下去。”
寧若雨的手指在窗玻璃上輕輕劃過，道：“你相信天長地久嗎？”
雲子昂毫不猶豫地道：“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