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蘿更甚。
她隻記得第一次去宋蘿家的大彆墅時,她笑稱都有她家兩個那麼大。
可眼前這個。
比宋蘿家的還要大得大得多。
不能叫大彆墅,簡直就是城堡。
還是幾乎有13層高的階梯式城堡!!
難不成外公是住這裡麵!?
安叔在前麵引路,往裡走時,有三兩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女人見到他們,連忙讓路。
院外還有些正在認真做著清掃工作。
走進大門,沅夕環顧四周,靠裡側邊放置著一塊極具觀賞性的弧形石頭,兩端擺放幾束花草,背後牆壁上掛著一副山水畫。
中式風格布滿整幢樓,貴氣感撲麵而來。
沅夕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頭皮發麻的感覺。
該不會,該不會……
這個房子就是外公的吧!
她什麼時候有一個這麼有錢的外公!
因為來之前白婕囑咐過她什麼都不要問,所以沅夕即便很好奇,也還是靜靜地陪在她身邊,閉口不言。
隻是。
這裡未免太大了點吧!
見個人而已,都走十幾分鐘了還沒到。
還要坐電梯!
安叔注意到沅夕異樣的神情,笑道:“夕夕是不是累了,馬上就到了。”
“累了嗎?”白婕牽住沅夕。
沅夕搖搖頭。
電梯到達三樓,走廊儘頭一扇半掩的門格外醒目,安叔沒再繼續往前走,隻是朝她們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婕,白老在裡麵。”
“謝謝安叔。”
越靠近那扇門,沅夕發現媽媽的掌心逐漸開始出汗,白婕站在門外,敲門的手突然停住,沅夕反握住她。
“媽媽。”
白婕抿唇笑了笑,像是下定決心,敲響了門。
片刻,裡麵才傳出一聲“進”。
走進去,入眼便是一整麵書牆,靠牆是一節節台階,想是方便找書的,左側是一個方型紅木茶桌。
那兒坐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爺爺,從她們進門,那人就沒有抬過頭,慢條斯理地鼓搗著手中的茶具,坐在那裡,不說話都令人不寒而栗。
沒有人先開口,房間內靜得隻聽得見茶水倒入壺中的聲音。
白婕深呼吸,“爸。”
是外公?
儘管外麵那些人的反應,以及安叔的態度,讓沅夕早有心理準備,但此刻,她還是沒辦法做到鎮定自若。
是在做夢吧。
想象中臥病在床行動不便的外公此刻不僅悠哉哉地坐在麵前泡茶,看樣子還身價不菲。
沅夕用力地掐了下自己。
嘶!
好疼!
那人朝她們望過來,這回沅夕才看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一雙眼淩厲如鷹,看人時像在審視,讓被盯著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他收回目光,語氣冰冷,“這麼多年不見,還記得我是你爸?”
媽媽也很久沒看過外公了嗎?
沅夕悄悄瞄了眼白婕,她垂著頭,尤其在聽到這句話時,眼眶裡閃著淚。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媽媽哭。
印象裡,爸爸總是無條件地寵著媽媽,從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沅夕不知道外公和媽媽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她隻知道不管怎樣,不能讓媽媽受委屈。
沅夕打破僵局:“外公。”
白鴻遠放下手裡的茶杯,瓷器撞擊實木的聲音讓沅夕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外公好像不太好相處。
“你女兒?”
沒等回答,白鴻遠冷哼了聲,“長得跟你那會兒倒是一個樣,就是不知道脾氣是不是一樣倔。”
沅夕嘴角抽了抽。
她還在呢!
“沅景明知道你來找我這個已經斷絕關係的爸幫忙嗎?”
白婕猛地抬頭,語氣焦急:“爸,您不是答應我不在夕夕麵前提這件事的。”
什麼時候斷絕關係的?
信息量過大,沅夕大腦一片混亂。
難怪這些年她從不知道有外公的存在。
“你還想瞞她一輩子?難不成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難以啟齒?”
“您如果非要這樣說話,我想我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白婕說完便拉著沅夕往外走。
而白鴻遠不緊不慢地嘗了口茶,絲毫沒有要留的意思。
明明是血濃於水的父女,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