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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峪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沅夕。
要不是他那倒黴弟弟在奶奶麵前把他當做赴宴的籌碼,今天的場合,他壓根不想出現。
“你是白老的外孫女?”有人主動打破屋內的沉寂。
沅夕收回停留在盛峪身上的目光,轉而看向那群精致著裝的公子哥,臉緊繃著,點頭打招呼。
沅夕不笑的時候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就好比現在。
莫名奇妙多了白老外孫女的身份,這裡的人都對她畢恭畢敬,讓她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尤其是看著那群公子哥一本正經地介紹自己時,沅夕屬實想笑,覺得現在有點拋繡球招親的意思。
盛朗從衛生間出來,發現來了個人,很快便猜到她就是奶奶口中白老家的外孫女,也就是幾天前他爽約的相親對象。
“哥,你們不是已經見過麵了嗎,不去打招呼?”盛朗哪壺不開提哪壺,欠揍地湊在盛峪身邊問道。
白鴻遠的外孫女是沅夕。
盛峪完全沒想到。
其實早在來之前,盛峪已經知道這頓飯是白鴻遠組的局,再看奶奶威逼利誘非要盛朗來的架勢,他大概猜到應該是要給白鴻遠那個半道多出來的外孫女相親的。
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圈子裡都在傳這件事。
可他到底是陪跑來的,對方是誰,他不去在意,才會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盛峪抓起新的保齡球,五指張開,指骨根根分明,沒打算理他,剛準備扔出去,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脆生生的聲音。
“盛總。”
喊得他頭皮發麻。
在場所有人的焦點彙聚在他們身上。
保齡球脫手,歪得不像話,一個都沒打中,盛峪回頭看她,始作俑者正對著他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在公司恨不得避他三丈遠,該裝不熟的場合反而熟絡地跟他打招呼。
真不知道她是單純講禮貌還是故意的。
沅夕當然是故意的。
發現盛峪有意識錯開她的視線後,她就想這麼做了。
之前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難得有機會,沅夕自然不會放過。
就當她是沒心眼兒。
單純想跟他打招呼而已。
“盛總?哥,她是在叫你嗎?”真沒心眼兒的盛朗問道。
他叫盛峪哥?
莫非他就是那個發騷擾微信捉弄盛峪的缺德弟弟,還是自己素未謀麵就被放鴿子的相親對象。
沅夕:“我們在一個公司,他是我老板。”
還在看戲的幾位公子哥一陣嘩然。
白老的外孫女居然給盛家打工。
“真的假的?”盛朗扭頭找盛峪求證。
盛峪默認,無奈打招呼,“巧啊。”
是挺巧的。
沅夕萬萬沒想到白鴻遠的至交顧雲清正是盛家奶奶,而前幾天沒有出現的相親對象現在就站在她的頂頭上司身邊八卦他們倆。
“你怎麼進的我哥公司啊,我之前也想去,他二話不說拒絕了我。”
“就...麵試啊。”
總不能光明正大地說她是走後門進的吧。
盛朗一副你倆肯定有貓膩的表情,還想接著問,結果手上被莫名其妙塞了顆保齡球。
盛峪語氣中透著警告,低低道:“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