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勤迅速吃完了麵,付了錢之後就離開了麵館。
他伸了個懶腰,想著今天下班還比較早,要不要去按摩一下。
這飯飽思淫欲,念頭一旦起來了,就壓不下去了。
自從進入特管局之後,這工資是不用愁了,雖然不及那些戰鬥成員的工資,但平均線以上已經是讓他很滿足了。
他哼著小曲兒,背著手,很快就溜達到了一條僻靜的街道。
這條街道一看就不是很正經,現在天還亮著,道路兩邊的店鋪大多都沒開,這很明顯了啊,就是做夜間生意的。
不過是包裝成了KTV,按摩院,洗浴中心這一類的。
雷勤可忍不到晚上了,和老婆離婚之後,他可不就隻能靠這些東西來緩解壓力了。
“唉,要是能和安安小姐來一發,就是死也值了啊,算了,彆做夢了,等下把那些小姐想象成安安吧。”
這麼想著,他拐進一條巷道,想去一家自己所熟知的店。
這些店也是有門道的,不是說你進去說來一發,人家就來一發。
你得有技巧,要能接得住話,最好是熟客介紹。
雷勤就是熟客,他老瓢蟲了,門兒清得很。
但雷勤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一直跟在他身後,最後跟著他一起進入了這條巷道。
來人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雷勤,趁其不備,突然掄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朝雷勤的後腦勺砸去!"砰"的一聲悶響,雷勤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雷勤本想喊叫,千鈞一發之際,神秘人從後麵死死捂住了雷勤的嘴,不讓他發出任何聲響。
雷勤拚命掙紮,想要呼救,但對方的手像鐵鉗一樣牢牢箍住了他的下頜,讓他動彈不得。
而後對著其腦袋又是一棍子,這一棍子打得雷勤直接失去了意識。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拉麵店的老板,他拖著雷勤,十分吃力地將其拽緊了小巷內的陰暗處,而後從他身上摸出了手機。
用雷勤的指紋解鎖了手機之後,男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瀏覽起了特管局的內網。
當看到李玲安的照片時,男人整個人都愣住了,眼中閃過難以置信和狂喜交加的神色。
“安.....安安.......”
老板喃喃自語道,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他顫巍巍地抬起布滿老繭和傷疤的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屏幕上女孩兒甜美燦爛的笑臉,仿佛在嗬護著失而複得的珍寶。
淚水決堤般湧出,他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喜交集。
他嗚咽著,任由淚水肆意橫流,浸濕了臟兮兮的衣襟。
他一邊抹著淚,一邊繼續瀏覽著李玲安的資料和近期視頻。
他的表情詭異而多變,時而欣慰地微笑,時而痛苦地抽泣,時而憤怒地咬牙切齒,最後竟然開始捶打自己那條已經殘廢的腿。
就在這時候,一陣垃圾桶的響動聲驚醒了男人。
他不能再呆在這裡了。
將手機擦乾淨,剛回到還在昏迷的雷勤的衣服口袋之後,男人撐著牆站了起來,而後一瘸一拐地走出巷道,順帶他還發現,剛才弄出了響動的是一隻流浪狗。
似乎是因為被打擾了搜尋食物,小狗不滿地看著男人。
男人沒有理會,他戴上了一頂帽子,而後走出了巷道,很快就消失在了這條街道之上。
雷勤被當做了喝醉酒的醉漢,沒有一個路過的人來叫醒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他捂著腦袋,回想剛才的事,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手機。
還好,手機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但奇怪的是自己的錢包也沒丟。
那麼剛才那個人打暈了自己,到底是想乾嘛。
當夜淩晨,天海市特管局的局長辦公室內。
常越是今晚的當班領導,他罕見地沒有開電腦,也沒有耍手機,而是緊鎖著辦公室的門,兀自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張老照片。
這是一張合照,照片的來源已經不明了,但照片中的幾個男人都穿著比較古樸的中山裝,其中一個人正是常越,但他當時並沒有這麼粗獷和不修邊幅,反而還挺帥氣。
而站在常越左手的是王堯。
王堯的相貌是一點兒也沒變,再過段時間,他應該也要返回裂隙了,他已經不再屬於這個世界。
而在幾個男人的左右手邊分彆站著一名少女。
站在右側的少女麵帶溫和的微笑,她有著一頭銀色的長發,雖然在泛黃的老照片裡不太能體現出來,但常越知道,當時的朔白也算得上是絕世美人。
而站在右側的少女一臉的冷漠,而且似乎很想和其他人保持距離,但被一名相貌俊秀的少年輕輕拽著,所以她不情不願地看向了鏡頭。
至於拽著她的那名少年,也就是現在常越的目光看向的位置。
“......唉。”
常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就在這瞬間,突然房門被敲響,而後後勤部工作人員的聲音傳來。
“常局,今天天海市有台風,東區審判庭那邊的頂部排氣口可能會漏水,需不需要通知工程部的人去檢修一下。”
常越收起照片,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見外麵站著的是一名少女。
“我親自帶人去看看吧。”
聽了常越的話,少女有些驚訝。
常局居然要親自帶隊......?
但她也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告訴常局會通知工程部派人去樓下等候。
等少女走後,常越又關上了門。
可就在他關上門的瞬間,突然感覺不對勁,辦公室頭頂的燈光突然熄滅,而後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了常越。
常越剛剛抬起頭,就被這人揪住了衣領,而後狠狠地一拳砸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