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愣了一下,一開始沒明白李牧寒的意思,在她聽懂了之後突然臉頰一紅,怒瞪著李牧寒:“你再說一次。”
“不是,吵架就吵架,你咋還急眼了,隻能你攻擊彆人,彆人不能還嘴了是吧?”
“......真是個登徒子。”
“你是會扣帽子的,老子又成登徒子了。”
少女臉色冷峻,一個翻身跳下樹枝,穩穩地落在李牧寒麵前:“不過你挺有種啊小子,我喜歡。”
她繞著李牧寒慢慢踱步,一邊輕佻地掃視他,仿佛他是一件古董店裡的稀奇古玩,她的眼神似乎在挑戰他的底線。
李牧寒的表情雖然波瀾不驚,但內心卻是戒備森嚴。
他不能讓任何一絲細微的動作逃過眼睛,這種緊張感讓他的聲音在問話時帶著刺。
“看夠了沒?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找我?”他實在受不了少女的打量了,於是開門見山地問,語氣冷硬如鐵。
少女莞爾一笑,突然伸手捏住李牧寒的下巴,附到他耳邊輕聲呢喃:“老娘是專程來找你算賬的。至於我是誰……嗬,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她的氣息撩撥著李牧寒的耳廓,溫熱而濕潤,帶著一絲危險的誘惑。李牧寒猛地瞪了她一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和警告。
“不是,大姐,我惹到過你嗎?如果有,我向你道歉,如果沒有,那請你彆動手動腳,我女朋友見不得這些。”
“呦,還挺直接。我也喜歡單刀直入,不喜歡磨磨唧唧,那我也就直說了。”
少女收起笑容,表情瞬間陰冷下來,“你爹二十年前打傷了我,奪了我姐姐的一隻眼睛,特管局的人不肯交出你父親,所以我現在來找你算這筆賬,有沒有問題?”
李牧寒愣了一下,這個劇情.....自己之前好像聽誰說過。
哦......
他一下明白了。
為什麼這少女身上的氣息這麼熟悉。
原來是和白虎還有玄武的氣息很接近啊,而自己之前也聽林澤說過,李承天精神失常,叛逃特管局,打傷了四聖之一的朱雀,搶了青龍的一隻眼睛。
合著這是仇家尋仇啊。
“首先啊,朱雀姐姐,我不是李承天的兒子,其次啊,每個人,他都是不同的個體,你怎麼能把彆人犯的錯,安在我身上呢?”
朱雀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撩了撩腦後的鬢發,雙手環抱在胸前,嗤笑道:“得了吧,彆在我麵前裝無辜。你倆長得這麼像,現在你給我說他不是你爹?小子你當我傻?”
“再說了,這二十年,老娘沒有一天不想撕爛你爹的那張臉,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他兒子......當個代餐也不錯。”
“......你真是不可理喻,行,等試煉結束,我再和你慢慢說,現在......”
李牧寒想轉身離開,就在這瞬間,少女猛地伸手揪住李牧寒的衣領,湊到他臉前,鼻尖幾乎要貼上他的臉。
她眯起眼睛盯著他,冷冷道:“小子,你這張臉真的和你爹好像啊,都那麼帥。老娘說了,這筆賬必須找你算,沒得商量!”
“你媽的有病是吧?!”
李牧寒也火了,他抬手推開朱雀,而後發現對方的身體已經開始升騰起了火焰。
“哈哈哈哈,二十年了,今天終於可以報一箭之仇了!”
話音未落,少女已經一個箭步衝到李牧寒麵前,帶著火焰的右拳直擊他的麵門。
李牧寒反應極快,側身一個飛撲翻滾閃避了這一次攻擊。
“你奶奶的,都說鳥的腦容量小,你是鳥神,怎麼心眼兒也這麼小!還不講道理啊?!”
少女的攻擊持續不斷,李牧寒隻是閃轉騰挪不斷躲閃。
“怎麼?不敢出手嗎?我看過你的檔案,你好像是一隻惡魔,對吧,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啊。”
朱雀笑著看向李牧寒。
李牧寒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都說了,現在沒法和你動手,現在是試煉,我是導師,如果我要和你戰鬥,就不可能壓抑力量,那就代表著我的幾名學生會失去資格。”
他耐心地給朱雀解釋,可腦子告訴他這是徒勞。
這女人一看就是蠻不講理的類型,絕對不會......
“哦。”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朱雀周身的火焰突然熄滅,雖然她本來就沒有開啟界域。
而現在更是撤去了所有攻擊的欲望。
“你早說啊。”
“啊?”
李牧寒傻眼了。
“我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你在帶學生,你早說啊,我以為你是來參加試煉的。”
“......所以,你現在不會和我動手,是吧?”
“不會啊,二十年都等了,我不差這幾天。”
“......”
謝天謝地。
這少女腦子不太靈光。
“那,那我不打擾了啊,朱雀小姐,我走了啊。”
“好的。”
李牧寒轉身走向洞穴,但朱雀卻跟在了他的身後。
“不是!你跟著我乾嘛?!”
李牧寒回頭看著朱雀,無奈地說道。
“我要盯著你,不能讓你跑了啊,我知道你能進入那個什麼靈薄獄,你要是逃走了,我可找不到你了。”
而後眾人便看到李牧寒一副視死如歸地獨自出去,而後滿臉生無可戀地帶著一名紅發少女走了回來。
夏玥嘴角抽了抽。
他又撿了個女的回來?
夏玥突然感覺剛才那麼擔心他的自己.......就像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