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雪等人都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看向四周。
若非有朱雀出手相助,他們恐怕都難逃此劫。
當然,李牧寒也能做到,但那樣就會浪費掉一次導師出手的機會,而且要阻止這種程度的雪崩,還要控製力量的話,的確是有些困難。
“多謝了。”
李牧寒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此刻真心實意地對朱雀道謝。
朱雀笑了笑,大大咧咧地用手擦了擦鼻子:“哼哼~小事一樁,不足掛齒。你們這些小家夥,以後遇到危險可彆硬撐,儘管來找我。”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豪爽和自信,仿佛天底下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
李牧寒感覺朱雀該不會是那種非常喜歡彆人吹捧她的性格吧。
而現在並不是鬆一口氣的時候。李牧寒微微抬頭,看向了那斷裂山崖之上正站著一群黑皮膚的異類。
他們的目光銳利,如同猛獸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為首的一人膀大腰圓,披著獸皮外衣,目光冰冷地看著下方的李牧寒等人。
那便是造成了剛才雪崩的元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屑和挑釁。
“喲嗬,那不是山膏嗎,毛頭小子現在也敢在我麵前露臉了?”
朱雀笑著抬起了頭,看著那男人,不屑地說道:“山膏,你認得我嗎?”
男人看了一眼朱雀,而後眼神裡投射出了一絲震驚,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平靜,用沉悶的聲音說道:“離開這座山,否則,死。”
朱雀一下子不樂意了,她指著山膏喊道:“小豬,是老娘休息時間太久了,讓你忘了老娘的厲害了?”
李牧寒攔住朱雀,抬頭看著山膏說道:“我們來此參加試煉,你若願意給我們信物最好,如果不願意,那麼我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去取。”
山膏冷冷地看著李牧寒,似乎在評估他的實力和決心。
周圍的異類們也開始躁動起來,他們緊握武器,準備隨時加入戰鬥。
氣氛變得緊張,一場衝突似乎一觸即發。然而,就在這時,山膏突然揮了揮手,示意他的手下們保持冷靜。
“我聽說過你,李牧寒。”山膏的聲音低沉,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李牧寒。
“那真是榮幸。”
李牧寒沒想到,在這封閉的雪山之中,山膏竟然也聽過他的名字。
“但請你相信我,我讓你們離開,是為了你們好。”
山膏的話讓眾人有些詫異。
原本以為這山膏族應該是比較好戰的存在,但沒想到山膏本尊此刻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從何說起?”
李牧寒問道。
“這座山和以往不同了,這一次的試煉,必須要取消。”
朱雀冷笑一聲:“你什麼時候這麼有種了,山膏,特管局的試煉你說取消就取消?”
她的態度傲慢,顯然並不將山膏的警告放在心上。
山膏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的表情中帶著一種深深的憂慮。
“你們在進山的時候,我已經儘力讓人去攔截你們了,現在這座山無法向外界傳播任何信息,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李牧寒一愣,原來一開始在山穀之中,山膏族的那些異類是想將他們趕出這座山?他開始重新評估眼前的局勢。
“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李牧寒問道,他的聲音平靜,試圖從山膏那裡得到更多的信息。
山膏看著李牧寒的眼睛,然後說道:“因為那個東西已經醒了,而且它的情況很不對勁,我知道你們聽了狌狌族的話,想來拿走永固基岩,但如果沒有了永固基岩,那東西便會離開這座山,到時候沒有人能阻止得了它。”
“你口中的它到底是什麼。”李牧寒追問,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來判斷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麵對李牧寒的提問,山膏微微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麼,即便是現在,它留存在山頂的也隻不過是一塊碎片,但即便隻是一塊碎片,一旦讓它離開了雪山,也會對這片大地造成難以估計的毀壞。”
這麼一聽,這山膏說的應該就是林澤了。
“行了行了,說那麼多,不就是看到我在,所以不敢打嗎?”朱雀冷笑著擺了擺手,她的態度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趕緊的,把永固基岩交出來,我好帶這群小朋友通過試煉。”朱雀的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朱雀滿腦子想的都是李牧寒離開之後可以和自己打一場,至於試煉,她其實真的不怎麼在意。
對她來說,找李承天的兒子報仇比什麼都重要。
李牧寒看了朱雀一眼,他知道朱雀的強大,但他也清楚,他們不能忽視山膏的警告。
他必須做出一個決定,一個能夠確保所有人安全的決定。
“山膏,我們感謝你的提醒。”李牧寒緩緩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斷,“但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們不會退縮。我們會小心應對那個東西,同時,我們也需要永固基岩來完成我們的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