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幾人已經在劇院的後台和外場逛了很久,但完全沒發現任何蹤跡。
越是找不到痕跡,李牧寒就越煩躁,他臉上的黑色紋路也開始散發出了黑色的光芒。
夏玥走到其身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抬起摸了摸他的臉頰。
“不要著急,我們一起找。”
李牧寒這才漸漸平穩了心神,略微點了點頭。
他張了張嘴,聲音比起之前更加沙啞:“它就在這裡,第四隻裂隙領主。”
“可能......它害怕你?所以躲起來了?”
梳盈半開玩笑地說道。
“它並不懼怕我!”
李牧寒猛地回頭,瞪視著梳盈。
嚇得梳盈一個哆嗦,立刻跑到了今朝的身後。
“它不僅不懼怕我!還在向我挑釁!它故意透露了氣息!但現在又完全銷聲匿跡!它在耍我!”
李牧寒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且已經有了一絲不屬於人類的低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你彆吼我了!我錯了!”
梳盈的老鼠尾巴已經嚇得被夾在了自己的大腿中央,整個人躲在今朝身後瑟瑟發抖。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夏玥抬手揉了揉李牧寒的頭發。
本來還在憤怒的李牧寒瞥了一眼夏玥,而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算是平複了心情。
“我會找到它,它就在這裡。”
李牧寒喃喃自語著走向了走廊的深處。
蕾雅走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一行人的舉動,臉上是有些平和的笑容。
無論如何,至少這一次,您一定會抓住身邊的每一個人,對嗎,李牧寒先生。
......
演出即將開始,全場觀眾依然落座。
現在李牧寒等人正在二樓內走廊,也可以看得到舞台上的情況。
可惜,已經過去了一小時,他們仍舊沒有搜尋到那裂隙的痕跡。
隻在一間員工休息室內,李牧寒聞到了裂隙曾經存在過的味道。
這種明晃晃的挑釁也幾乎讓李牧寒失去理智。
若不是夏玥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李牧寒可能已經將這座歌劇院給拆了。
當大幕緩緩升起,交響樂團的樂手們已經就位。
指揮家走上舞台,他手中的指揮棒輕輕一揮,樂隊的樂章隨之開啟。
音樂開始時,是一段輕柔的旋律,如同清晨的微風,輕輕拂過心田,喚醒沉睡的靈魂。
小提琴的弦音悠揚,大提琴的低沉回響,木管樂器的清脆,銅管樂器的雄壯,它們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和諧的音樂畫卷。
隨著指揮家的手勢越來越有力,音樂的節奏開始加快,旋律變得更加激昂。
樂手們的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擺動,他們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力量和情感。
音樂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層層推進,逐漸達到高潮。
就在這時候,聚光燈亮起,一名一桌華麗的女人吟唱著動人的歌聲,走到了台前。
台下的觀眾被這美妙的音樂深深吸引,他們的眼睛緊盯著舞台,耳朵聆聽著每一個音符。
音樂的力量穿透了他們的心房,讓他們感受到了音樂帶來的震撼和感動。
他們的心靈隨著音樂起伏,情感隨著旋律波動,完全沉浸在這恢宏大氣的音樂之中。
當然,他們所沉浸的這陣音樂,並不隻有激昂與美妙。
從那女人口中所唱出的音符,還夾雜著一些......彆的東西。
她的手隨著音域不斷升高而緩緩抬起,也象征著這首曲子最為高潮的部分。
可就在她的手抬到自己眼前的時候。
女人的歌聲卻不像觀眾所期待的那樣帶著他們直衝雲霄。
反而是.......緩緩停止了。
而後女人的瞳孔逐漸睜大,因為她看到。
自己的手掌,那白手套所覆蓋的地方,出現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不對,這不是疤痕.......
這是一道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