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萬聖節的玩笑嗎,小姐,你是在玩按了門鈴就逃走的遊戲嗎?”
“不!不是的!我我,我不是來惡作劇的.......”
沒辦法了,莎夏隻好站直了身體,麵向男人。
終於,男人也發現了少女有些不同。
他的目光從少女的麵龐逐漸下移,最終定格在她的軍裝禮服上。
那是一件剪裁得體、設計精良的軍服,儘管已經被雨水打濕,但依然能看出其不凡的質地和細節。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這並不是他熟悉的華夏國軍裝。
那獨特的肩章、徽章和裝飾,顯然屬於另一個國家,甚至可能是另一個大陸。
“......軍人?不對,這也不是華夏國的軍裝啊。”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好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探究的光芒,似乎在試圖從少女的外表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Cosplay嗎?”
“你,你好。”
少女說話有些磕巴,似乎沒說一個字都非常困難。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仿佛在努力維持著某種尊嚴。
莎夏儘量讓自己站得筆直,眼神堅定地注視著男人,就好像是在軍隊裡麵對長官的巡視那般。
“你......好。”男人撓了撓頭:“我沒惹上什麼事吧?”
男人看上去三十歲的年紀。
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這件毛衣顯然已經穿了很多年,領口和袖口都有些磨損。
他的相貌還算英俊,深邃的眼睛和挺直的鼻梁是他的顯著特征,但因為不修邊幅,他的頭發淩亂,像是被風吹亂的稻草。
臉上的胡渣也顯得有些隨意,顯然他並沒有在外表上花費太多心思。
“你該不會是來冒充軍人詐騙的吧?”男人靠在門框上問道,眼神裡透射出一絲狐疑的神色。
“我,我不是!不是騙子!這個...這個!”
少女有些笨手笨腳地從衣兜裡掏出一串銘牌,那是隻有軍人才特有的身份牌。
她將銘牌的一麵展示給男人看,銘牌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銘牌上刻著“莎夏維羅妮卡,第三集團軍27師下士”的字樣,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見。
這不僅是她的名字和軍銜,更是她作為軍人的榮譽和責任。
“.....這東西淘寶上十塊錢就能定做,不對,我不關心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軍人,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男人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明白女孩兒為什麼不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要用這種方式介紹自己。
尷尬的氛圍在二人之間縈繞。
良久,莎夏終於想起了什麼,她一邊張開嘴想說什麼,一邊手忙腳亂地從旅行包裡尋找著什麼。
因為動作太過笨拙,最終旅行包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咚”。
包內的衣物全都掉了出來,散亂地鋪滿了地麵。
“對,對不起......”少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歉意。
她嚇得立刻蹲在地上,慌忙地收拾著那些衣物。
她的手指在衣物間穿梭,儘管她儘力保持鎮定,但動作的笨拙和內心的緊張讓她的整理顯得有些吃力。
男人也蹲了下來,幫著少女一起整理衣物。
他的動作比莎夏要熟練許多,顯然他在生活中經常需要處理類似的事務。
他發現這些衣服大多都比較陳舊,布料的顏色已經褪去,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磨破。
很難想象這些灰暗的舊衣會出現在這麼一位相貌精致的少女身上,這讓他感到有些驚訝。
他的目光在莎夏的臉上掃過,發現她的麵容雖然精致,但眼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憂傷。
她的雙手也不像一般少女那樣細膩,而是帶著一些老繭,顯然她的生活並不容易。
“謝謝,謝謝...您。”
莎夏笨拙的道謝,同時終於找到了那個信封。
“這個......”
她將信封遞給了男人。
男人拆開信件看了幾眼之後皺緊了眉頭。
“我都已經離開特管局了,為什麼還要負責這麼麻煩的事。”
他喃喃自語著然後掏出了手機。
“你等一下。”
男人對莎夏說了一句,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不是左池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林局,明人不說暗話,您做這些事之前就不能先和我說一聲?”
【我現在和你說可以嗎?】
“您真的......一直都這樣,我已經不是特管局的人了,我現在......不負責這些事。”
【她也不是異類啊,現在她漂洋過海到陌生的環境,你就不能收留一下她嗎?】
“這種事你找李牧寒啊,他不是最愛管閒事嗎??”
【左池啊,李牧寒......人家都有孩子了,我再讓他去照顧一個無家可歸的妹子,你覺得合適嗎?】
名叫左池的男人不耐煩地撓著頭,然後眼神瞥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少女。
“他爛桃花還少嗎!?多一個咋了啊。”
【這麼說你不願意接手?】
林澤的聲音冷了下來。
“......您,打算做什麼?”
【天海市港口區第五倉庫第七倉庫有大量走私違禁藥品】
就這一句話,就讓左池泄了氣。
他忍住了罵娘的衝動,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行,林局,你贏了。”